巧的脚步声,她没有回头,只以为是归家的路人。
一个姑娘家,爬上墙头,被人看见,总是不好。
她一时顾不上顾影自怜,想要跳下墙头,往另一头而去。
可事不如人愿,她刚要往下跳,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哼。
阿琅硬着头皮转过身去。
萧珩就仿佛一个从地狱来的使者,站在墙头之下。
“王爷有什么要指教的吗?”
这句反讽,意思就是别废话,该哪儿哪儿去。
“一个大姑娘,爬墙,哭得和找不着娘的小娃娃一样。”
萧珩站在墙角,举起自己的帕子,他嘲讽中竟带着一丝怜意。
阿琅赌气不接他的帕子,一边咬着牙,一边用手抹脸,
“没娘的孩子还不能哭了?”
亲娘、养娘都不在了。有这么戳心窝的么?
萧珩跳上墙,坐在她的身边,眼泪顺着她的眼角,画过光洁的面颊,顺着她优美的唇角,在完美的下巴滴落。
她哭得这样美,郡王大人深深地看着她。
嘴里,却是无情的戳穿,
“你哭的是你院中那个美男子吧?你无情的推开人家,还留着眷念,想着从前……”
阿琅面色变得有些白,被人戳穿,就会恼羞成怒,但她不能表现出恼羞成怒。
她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她慢慢道,“这又碍着王爷什么事了呢?”
萧珩一怔,眉心皱出一道深深的纹路,眉尾却是饶有兴味地一挑。
将手中帕子再次递给阿琅。
阿琅不接,别过脸去。
萧珩掰过她的肩,一只大掌紧紧地按住,一只手捏着帕子,帮她擦拭脸上的泪痕。
开始下手有些粗鲁,慢慢的,仿佛春风拂面般的轻柔。
“你不是喜欢他吗?为何要推开呢?要不是因为你的父亲,你们约莫已经成婚了吧?”
萧珩说。
“我不喜欢他了。”阿琅立刻说,还一把推开萧珩的手。
萧珩又是哼笑一声。
“因为他对你隐瞒身份了?你知道他是谁家的孩子吗?为何会停留在南方吗?”
阿琅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
“他是韩丞相府上的大公子,生在七月十五中元鬼节,克夫克母克妻克子。”
“听说生他时,丞相夫人难产,自小不为生母所喜,丞相大人将他交给家中老太太带回老家抚养。”
“老太太去了之后,这位大公子也不归家,依然在老家住着。
说是不好将晦气带回丞相府,在老家为老太太祈福。”
阿琅确实很少听长风提起父母。
倒是老太太,时常在他嘴里出现。
她低下头去,只觉得胸腔中气血翻涌,突觉眼眶一热,别过眼去,让眼角的酸涩赶紧褪回去。
轻声问,“然后呢?”
萧珩看向阿琅,他接连派遣了许多人四处去打探阿琅父女的事情。
有些事情行迹已经被抹去,早就埋藏的很深,或者是查不到了。
他可是花了很多功夫,各处疏通,方才打探了个大概。
对于阿琅在南方那一年的事情,约莫时间过去不久,很容易就打探清楚了。
整个查的清楚,才让他也跟着查到了韩大公子的身份。
然后,就是高门大户,子弟哪里会嫌少?庶子那也是希望多些的。
家族要不败,需要人丁兴旺,各路姻亲连着姻亲,好像蜘蛛结网,在朝堂上盘综错杂地绕着。
韩家大公子作为嫡长子,本来就是要承继家业的,更何况,如今丞相府其他的子弟都还没成长起来。
不管为何,丞相大人总是要叫他回家做帮手的。
阿琅再度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