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她都会让她一样一样的吐出来,干干净净的。
只是可惜,听说慧静师太也死了!
阿琅对医术虽然不是特别精通,可是,她的鼻子灵敏,她在慧静师太的身上,也闻到了那若有似无的腐烂味道。
和在婉妤身上闻到的差不多,只不过略淡一些。
慧静师太的死,难道也和婉妤有关么?
见着阿琅梨花带雨,姿态楚楚,青柠快言快语道,
“姑娘,老太太已经死了,那婉妤不是侯府的姑娘,陛下说了,侯府是你的。”
“你要招赘,要过继都好。”
“你莫要难过,为了那些人不值当,你是侯府遗孤,以后会过得很好的。”
阿琅闻言,顿时眼泪成串成串的滚落下来,
“我要这些有何用呢?”
众人一怔,萧珩禁不住心下恻然,是啊,父族就只剩她一人,侯府其他的几房也不是好相与的。
母族如今还不在上京,一个孤弱女子,身上担负着重责,是祸是福谁也不知道。
阿琅含着泪水,抿了抿唇角,声音不高,却语气坚定。
“侯府是我爹娘用命挣下来的,老太太以德报怨,不仅将我换了,让我流离失所,还把我娘也害死!”
“我不允许她在侯府里出丧,还有婉妤!她虽然是无辜的,可她不是侯府的孩子!我不允许她继续在侯府住下去。”
阿琅知道,若是婉妤继续住在侯府,肯定是更好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只是,老太太她都要赶出去发丧,算是六亲不认了,又留着婉妤做什么呢?
而且,以婉妤的脑子,说不定在侯府反而会束手束脚,没有动作,更抓不到把柄。
毕竟,外面那是天大地大,广阔的很呢,说不定她施展的范围更广,更大呢。
人,只要有行为,就能有迹可查。
她要的,就是婉妤放开手脚。
萧珩略一思索,颔首,“你放心,这事我帮你办妥当的。”
靠在床上的阿琅向他施了一礼,感激涕零,“多谢郡王大恩,没齿难忘。”
所以,你赶紧走吧!
也不知道她睡着的时候有没有说梦话!
萧珩身子没动,清泉般的声音响起,“我曾经听人说过一回,人这一生,漫长的苦难中间,是夹杂着星星点点,无数的欢喜的。”
清晨顶着露珠招展的野草;一片盛开的花;一只受伤的松鼠,吓得朝你扔了一堆榛子;陌生人的一件衣服,一个微笑;旅途中,远远的炊烟笼罩的村庄……
有了这样星星点点的欢喜,苦难也就没什么了。
阿琅笑容无比苦涩,掩唇咳了几声,脸色更加惨白,这……不是她当年用来安慰人的吗?
哦,安慰的就是那个落在陷阱里的人,眼前的郡王大人。
难为他竟然记得这样清楚……
她是随口胡说的啊。
当时,她不是怕人没救上来,先死了么?
让他坚强一些呢。
好一会,她才’嗯‘了一声,低低叹了口气,笑着看向萧珩,“多谢郡王,我不会想不开的……”
萧珩检视内心,心疼的注视着那面色苍白,孱弱的姑娘。
经历了今日的种种,她还能笑得如此坚强,这需要多大的勇气与毅力。
这一刻,郡王大人的心里,那浓浓的堵塞之感,变成了无以复加的心疼。
门外,萧珩的侍卫走了进来,拱手道,“王爷,侯府外面有一群人,说是要找六姑娘。”
“什么?”阿琅疑惑。找她?江叔夫妇是不可能来找她的。
就算是他们,那也够不上一群人啊。
甲一道,“说是你养父母家人,找上门来了。”
阿琅慢慢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