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锋示意薛凝脂把耳塞取下来,薛凝脂取下耳塞,李锋又问了句。
“你是不是傻,天都已经这么亮了,还走水路,你是想被两国的水警同时追捕吗?”薛凝脂白他一眼说道“我们直接从口岸过去。”
“从口岸过去?”
李锋有些惊讶,薛凝脂白他一眼鄙视他少见多怪“有人会接应我们,他们下令让口岸的边检放我们通过,难道他们还会抓我们不成。”
“那行,就听你的。”
李锋没在乎这妞的态度,能从口岸过去当然是好的,走水路的话又要绕很远,今天天气不太行,陆地上的风都比较大,遑论海上,就他们走水路过来坐的那种小船,怕是一个水浪就能拍得支离破碎,他可不想临到最后栽了跟斗。
当下,两辆车绕了一路往口岸那边而去,把汽车扔在了一个密林外,随后便去渡口坐船到对岸,防城的东升口岸跟芒街中间只隔了一条小河,坐船没用几分钟就到了对岸。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早就把辛泰弄醒,给他擦掉脸上的血,使他看起来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李锋又用金针封住了他的声带让他说不出话,又趁辛泰不注意搓了块泥巴坨坨塞进他嘴里逼他吞下去,骗这家伙说是毒药让他别想着逃走。
辛泰见他用金针扎了自己几下,就说不出话来了,明知可能是假的毒药也不敢不信,在活命的u ang下,顺从的跟着几人,夹杂在回国的游客当中往口岸走去,乖得跟条狗一样,都不需要用链子拴住的。
东升口岸有边检战,还有一个连的驻军,国界线上,一排荷枪实弹的战士身姿挺拔站在那里,他们就是祖国的第一道防线。
对越自卫反击战也才过去了几十年而已,加上两国关系不太友好,虽然没有过军事冲突,但彼此的防范都很深,无论风风雨雨,他们都要日复一日守卫祖国的大门。有朝一日或许战争来临,他们可能就是第一个中枪的人。
从来就没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替我们负重前行。
李锋看着这些守卫边疆的战士,眼神有些复杂。在不到一年前,他跟这些人见着还可以互叫一声战友,现在他已经离开了部队,没法做什么。
最后,他举起手默默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跟他一样动作的有许多,基本都是从芒街回国的游客,所以他的动作并不显突兀。
果然有人接应,边检站的工作人员只是假装检查了他们一行人的证件便把他们放过去,一过了口岸便是防城的城区。
没有到过边界线上的人会觉得挺稀罕,一些的边界线其实并没有那么分明,口岸这里还好说,像在一些山区中的国界线,可能就是个小水沟,或者一个界碑而已,人一跨立,左脚出了国右脚还在国内。
过了口岸后,已经有两辆军车在等着薛凝脂他们。
一个肩膀上挂着少校军衔的军官大步走过来,先敬了个礼,然后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递给薛凝脂“薛少校,我是桂西省军区司令部的少校参谋,司令部派过来接应你的,这是司令部签署的命令。”
薛凝脂也敬了个礼,接过文件仔细看了一遍,随后让同事把辛泰带过来“这个人需要重点看守,还有,负责看守的人员需要戴上耳塞。”
少校军官像是早有准备,点点头让手下的战士过来要把辛泰押上车,薛凝脂说了声稍等,对李锋说道“我们抓的是能开口说话的人,不是哑巴。”
“放心,两个小时一到他自己就能说话的。”李锋笑道,引来那个少校参谋好奇和探究的目光,辛泰却不干了,哀求的看着李锋啊啊的叫起来,让李锋给他解药。
“骗你的,只是一坨泥巴。”
李锋笑得很可恶,辛泰顿时欲哭无泪,现在他已经知道了,抓他的是华夏方,而一直追踪他的人也是军方的人,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