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将一棵棵橘子树扶起来。
一边扶正橘子树,一边紧张地念叨“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家里的佣人见他这样,更不敢靠近他半分。
天色黑了下来,兰岸依旧在园中忙碌着。这些橘子树是四十四年前,她陪自己一棵棵种下的。说是要等橘子树长出果实,然后来这首圈一栋吃橘子。
可是这些橘子树实在不争气,两年不曾开花结果。她失踪三年后,橘子树开了花,还结了满园的橘子。
她未能等到橘子树结果,也未能等到他看清自己的心。兰岸想起这些往事,心中难免苦涩。
夜晚,哼着小曲回到宿舍的苏惑打开宿舍门,见大家一脸沉重,空气中隐隐弥漫着硝烟,吉兰兰、夏饶澜毫不遮掩地怒瞪着萧琉,罗幕一脸着急。咸若云、颜娟、杜西梦对萧琉也没什么好脸色。
“怎、怎么了?”苏惑见气氛凝重,疑问道。
“……”众人沉默着。
萧琉听到声音,抬头瞥了她一眼,看见那白晃晃的纱布后,愧疚地垂下了头。
苏惑想到什么,她们肯定是为了自己受伤的事和萧琉争吵了。
于是,屁颠屁颠走到萧琉床前,拽着她的手腕撒娇道“萧琉,对不起。”
“……”萧琉一怔,她这是怎么了?
苏惑觉得自己确实有点过分,为了见肖鹤,故意让萧琉伤害她。但是,她要是自己把伤疤扣下来的话,肯定免不了被宋橘子一顿教育,她确实过于自私了。
六人见她道歉,一脸懵。
“对不起,戳掉伤疤这件事是我故意的,我就是觉得训练太累了,想找个借口去卫生部休息休息。”苏惑还是有所隐瞒,越说越觉得愧疚。
“苏惑,你不用……”这么帮我,萧琉根本不信这件事是苏惑自己造成的,她只知道是自己没来得及收手,然后戳掉她脸上的伤疤。
“真的。”苏惑见她不信,竭力解释道“这件事真的,你要相信我,是我耍了小心机。”
“好了好了。”吉兰兰上前看着萧琉“对不起。”
夏饶澜也上前给她说了一句抱歉,其他人见状,纷纷上前道歉。尽管苏惑这么说,她们还是不信,只是觉得既然苏惑都不在意,萧琉也不是故意的,再揪着萧琉不放,未免过于小气。
苏惑没想到,自己耍了一个小心思。却害萧琉沦落这样的地步,偏偏没办法解释不清楚,越想越觉得自己有些婊。
……
连续好几天,威泽明都有一个不同的借口抽肖鹤的血,每次抽血都毫不留情,一次一大管,有时候觉得头昏脑胀,却不得不配合威泽明说的去做。
他还使劲按压肖鹤的伤口处,要不是因为威泽明是卫生部总领,是这里最有权威的医生,他有理由怀疑这个老男人不想让他的伤口结痂。
说实话,肖鹤虽然经常受些小伤,但他从不去麻烦卫生部的人。因为边境防务忙的原因,他平时也没怎么接触卫生部的同事。
他压根不知道生病了该怎么做,威泽明让他做什么,他就傻憨憨地答应了。直到身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痂,才免了被酒精棉球按压的苦日子,但是抽血还未间断。
这天,是肖鹤拆绷带的日子,肖鹤特意要求等到下午五点以后再拆。
训练完的苏惑听到解散两个字,便拽着宋橘子跑到楚烈跟前。红云宿舍的几人见她这样,疑问道“苏惑今天有什么事吗?”
“还能有什么事?”萧琉淡淡地解释了一句“还不是楚长官要带她去看肖长官。”
说到这里,冷哼了一声“还说喜欢苏惑,竟然频繁带她去看肖长官,他也不怕苏惑被肖长官抢走。”
罗幕双手抱臂,了然地点了点头“或许,楚长官真的不喜欢苏惑。”
“现在我也动摇了。”颜娟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