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上官茗欣独特悦耳的嗓音扬了起来“乘务员,这头等舱还有位子,我要升舱。”
正站在旁边的乘务长闻言脸色一黑,但还是不得不客气道“这位小姐,您要升舱的话请到这边办理一下手续,另外……”
“我知道,验我的里程数是吧?”上官茗欣抢白了一句,随乘务长去了。
耳尖的杨棠却有种不妙的感觉。
果不其然,没多久,上官茗欣意气风发地转回头等舱,旁边还有几个空座,她哪儿都不去,径直来到杨棠身边的位子坐下。
其实吧,这趟班机拢共就七个头等舱位,上官茗欣没升舱前,头等舱就只有杨棠跟另外一对男女就座,现如今哪怕多了她,也显得很宽敞,但杨棠就是觉得不得劲儿,有点闷,主要是始终有股淡淡的香气在他鼻尖萦绕,让他呼吸不是那么顺畅。
香气,自然是上官茗欣身上的,虽然是很清淡的那种,但杨棠就是闻不惯,当然,他倒不是歧视谁,也不是讨厌喷香水的女人,主要是前世的他有过敏性哮喘,今世魂穿,虽然换了副没毛病的身体,加上身体素质六维不断增强,除了穿过来当初,之后一直没犯什么病,但问题是有些生理习惯跟心理习惯是会相互影响的。
比方说,一个人当时摔挺惨,导致腿瘸了,住院治疗两个月后,他的腿痊愈了,至少重新拍的x光片上看不出任何问题,但他复健后走路始终一瘸一拐的,医生就纳了闷了,经过反复会诊后才确定,这位病人的心里头始终认为自己的腿没好全乎,心理上过不去那坎,结果走起路来那条伤过的腿就一直回不过弯儿!
这就是心理影响生理,反过来,生理同样能影响心理,虽然杨棠如今是全乎人儿,但他老觉得自己的呼吸道痒痒、过敏,尤其是嗅到各种香臭刺激的气味时,他心理上的抵触情绪就会更强烈。于是,他假寐的眼睛不得不睁开。
同一时间,早就放妥了随身行李的上官茗欣正半支着上身,凑到杨棠座位旁,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孰料杨棠陡然睁眼,正好跟她大眼瞪小眼四目相对,场面多少有点尴尬。
“嗨,你现在赶不走我了吧?”略显得意的上官茗欣俏皮道。
杨棠狠瞪了她一眼,支起身子看了看头等舱里的情况,发现如果不跟那对陌生男女乘客换座的话,他即使移到其他空座上也照样会被上官茗欣凑到邻座,无奈之下,他只能道“学姐,你离我远一点行不行?就像在候机厅那里,咱俩保持一定的距离,ok?”
上官茗欣却道“当时候机厅人多,我怕撞见熟人,现在这儿又没熟人,我靠你近一点又怎么了?”
这是什么奇葩逻辑,但在班机上,杨棠懒得跟她辩,不得不装病求全道“我鼻过敏,实在享受不了你的香水味……”说着,还摸了摸鼻子。
上官茗欣闻言一怔,很想争辩说那香味是她的体香,可问题是,她因为一个野外考古项目的关系,上午才从埃及飞回玉京,而她到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家七星级酒店美美地洗了一个大澡,由于野外考古的条件相当恶劣,她洗完澡后居然闻不到自己身上的体香了,于是在咒骂之余忍不住喷了点清淡型香水,没想到糟践在杨棠这里了。
“原来你有病啊,早说嘛,我还以为你成佛了呢,需要戒色……”上官茗欣唠叨着坐正了身子,总算离杨棠远了一些。
“哎~~你话可不能乱说,你知道什么是佛?还戒色呢!”杨棠吐槽道。
上官茗欣反驳道“不戒色么?你上回写的那本西游记里不是有说,‘一戒杀生、二戒偷盗、三戒淫、四戒妄语、五戒饮酒、六戒着香华、七戒坐卧高广大床、八戒非时食’吗?这戒淫难道不是佛家戒条?”说到这儿,她还微扬了扬下巴,明显是在挑衅杨棠。
“首先,这‘色’跟‘淫’是两码事好不好?其次,佛家是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