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宋老牛一起过来的那人,正是之前打何浩那人的父亲,何国永见到他能有好脸色才怪了。
“赵老师,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江全宝,也是老何的朋友……”江全宝的笑容带着一丝献媚。
赵琦听了老人的自我介绍,心里很惊讶,这个江全宝可是几个月前他经常念叨的对象,原本他都不知道怎么才能找这个人,没想到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谁跟你是朋友啊!”何国永没等江全宝说下去,黑着脸说道。
江全宝脸上堆满了笑容“老何,真是对不住,今天的事情全都是我孙子不懂事,撒谎说你儿子骂他了,所以我儿子才会这么冲动。小孩子不懂事,你就原谅他一回吧!”
说着,他把手里拎着一箱糕点,放到何国永面前,嘴里还一个劲地道歉。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国永心里虽很生气,但江全宝这样的态度,又是一个小区的邻居,他也不好抓着不放。
他冷冷地说道“东西你拿回去,教好你孙子,小小年纪就会无中生有,长大了还得了!还有,让你儿子去警局讲讲清楚,这事就算了。”
江全宝笑容满面“东西无论如何你得收下,况且只是一盒糕点而已,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糕点别看小小一盒,也得好几百块钱,以江全宝的性格可舍不得买,很可能是别人送给他的,一直没舍得吃。这一点,是赵琦注意到江全宝的神色中带着一丝不舍得出的。
有道是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哪怕江全宝再不舍,如果何国永不收下这份礼物,今后还不知怎么编排他,他想了想也就收下了。
之后,宋老牛迫不及待地把茶壶拿了出来,就像老林说的那样,这把茶壶看起来确实比较老旧了,不但壶盖没了,口沿处也有好几个冲口。
不过,赵琦到并没有小视它,拿到手中仔细看了一会,笑着说道“恭喜,这是一件明晚期的青花山水人物执壶,青花发色鲜艳,纹饰意境高远,还是比较不错的物件。”
大家到是没想到,这把茶壶还真有点年头了,宋老牛听了赵琦的点评,更是兴奋不已,连忙询问它的价值。
赵琦沉吟了片刻“如果保存完整,上拍卖会估计也能值五六万,可惜就是保存的不好,影响了它的价值,卖得好的情况下,我估计也就两三千左右了。”
“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啊!”宋老牛大吃一惊,显然无法接受这么大的差价。
老林撇了撇嘴“其实别说两三千,就算两三百,我也不会买这么一件玩意儿!”
宋老牛说话带了一丝火气“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也可以说我不喜欢你那个犀牛角,两三百都嫌贵!”
赵琦笑着说道“咱们平时古玩的买卖,个人主观因素对价格的影响很大,就拿林老先生的犀角杯,喜欢的自然喜欢的不得了,觉得四五十万买下来,自己也赚了,但对不喜欢的人来说,要他花一万块钱都难。。”
事实上,如果搞收藏多年,都会发现一个现象,拍卖会上价格那么高,而普通老百姓手上的藏品却很难变现。
前世,赵琦就认识一位搞了十几年收藏的老人,他节衣缩食,陆续收藏了一批字画、瓷器,看到新闻报道上,许多艺术品都拍出天价,以为自己也是亿万富翁了,想把东西卖出去,结果却连连碰壁。
后来,他又通过网上结识了好多个藏友,他们尝试了几年,还是一件都没卖出去,其中有些人走遍全国各地的大大小小拍卖公司,把自己的存款全部折腾进去缴纳所谓拍卖公司的图录费和展览费,最终却一无所获!
最后,这位老人幡然醒悟,知道靠这种办法很难卖出藏品,为了维生,只有将藏品委托给信任的摆地摊的小贩和古玩店代卖。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