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曲良,他让我把酒给你。”苏泽对着曲良的方向指了指,只见曲良对着半空举起了酒杯,随后隔空敬了敬。
南离辰深邃如墨的眸子扫了眼随即收回“特别想我喝?”
虽是疑问词确实陈述句。
曲良忍不住要动手了?还是在他眼皮底下?还真是有趣得紧。
“谁知道,那你喝不喝,不喝我就放回去。”苏泽举累了,便放下酒杯,端起自己的酒杯抿了一小口,浓烈的酒香混合着醉人的酒气直入大脑,深深刺激着脑部神经。
“放这,不碍事。”南离辰淡淡看着桌上的酒,端起来放在鼻尖闻了闻。
很浓的酒,起码有六十度,喝下去势必会烧心灼热,头昏脑涨也不一定。
曲良难道是想他酒后乱性?
“姐夫,你酒量如何?”苏泽喝了杯水润了润喉,将嘴里苦涩的酒味压制下去,回甘的只剩下水的清爽,唤醒了不少意志。
他没见过姐夫喝酒,就连同姐姐结婚当天也没喝多少,尽管是每桌每桌敬酒,但是,他知道,姐夫喝得是水并非是酒,宾客也都清楚,可也说不了什么。
依稀记得,苏家有个表亲当面揭穿了姐夫,说他拿水糊弄宾客。
姐夫当时只说了一句“那又如何?”
这句话他到现在都记得,倒不是因为其猖獗的语气,而是姐夫的坦荡和与生俱来的强势。
他说的夸张了些,可谁让姐夫是他的偶像。
“不清楚。”南离辰盯着面前的酒喃喃。
极少需要应酬,喝酒这种事用不着他,可他每晚也爱喝上一点,润润喉,酒量并不弱。
“我看曲良盯死了你,就算软磨硬泡也会让你喝了这杯酒。”苏泽眼眯得狭长,时不时的扫过对面的曲良。
“我就得顺他的意?”南离辰放在酒杯,直接走出包厢。
苏泽没料到南离辰会直接走,一时间愣住了,随即回过神朝着人群密集的地方走去,继续谈笑风生。
坐在角落的曲良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南离辰乘上电梯,直接来到二楼。
嘀~
房门打开,南离辰没开大灯,燃起了床头的灯,床上微微拢起的被窝,让他眉眼一跳,勾起不屑的讥笑。
那杯酒果然是有问题的,肯定掺杂了些东西,六十度的酒,事后说是醉酒也不值得怀疑。
南离辰慢悠悠的走向床沿,他倒是想看看曲良把谁带来了。
刚走到床尾,床上的简清之便不安的扭动身体,不满的嘀咕了一句“男神。”
熟悉的软糯声让南离辰一时僵住了脚,缓了半响才抬起脚慢慢走向前。
扒开被褥,简清之那巴掌大的小脸露了出来,眼睛懒懒的闭着,长长的睫毛覆在眼底,遮住了她常年疲惫而导致的阴暗,殷红的嘴唇微微撅着像是要索吻。
南离辰瞧见,淡笑着将手点了上去,简清之立刻老实的抿了抿嘴,扭着身子侧躺。
“醉鬼。”南离辰嘴里唠叨手里却没闲着,直接替简清之脱了鞋,垫上枕头,把身子放平,盖上被褥。
“晚安。”说罢,嘴唇轻轻碰了碰简清之的额头。
走到浴室门口回头看了眼睡得安详的简清之,勾起一轮弧度,关上浴室门。
他确实看不懂曲良,把简清之送到他的床上?转变策略?投其所好?巴结他?
在浴室待了半个小时,南离辰忽然感觉腹部涌起一股热浪,一阵一阵的袭来,看那势头只怕是会越来越汹涌。
南离辰快速回想之前的种种,最终锁定在聚餐的包厢里,他就喝了一杯酒,也就是那杯。
细想了想,包厢里的人全都喝了,而且酒杯是转盘上随手拿的,曲良怎么会清楚他会拿哪杯?
该不会全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