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南风景放下手中的书,对这个不确定的答案发出一声重重的疑问。
“夫人每回都要等药凉了才会喝,奴婢没有亲眼看到她喝下去。”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南风景话音刚落,管家匆匆从书房外跑进,语气着急说道“不好了,夫人晕倒了。”
闻言,南风景眉头一皱,倏然从座位上站起,走出书房,往客房快步走去。
纪灵兮已经病地奄奄一息,连起身都是个难处。
意识虽然模糊,但她还是听到了窗棂前有细微地谈话声,有点熟悉。
随后她听到轻微的开门声,轻微的脚步声。
视线一片模糊,口腔突然涌进很苦很苦的药。
她下意识想吐出来,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巴,怎么也吐不出来,最后只能生生咽了下去。
昏迷前,纪灵兮就是病地模糊,也知道接近她的人是南风景。
因为她闻到了南风景身上淡淡的檀香味。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靠近她,靠地好近。
几日后,纪灵兮从昏迷中醒来,身子已经有力了许多。
就算是这样,纪灵兮还是不愿意多动半分。
她眼神空洞地望着床梁,灵魂像抽空一般。
纪冷月半夜出现在南风景的书房,与他的那些谈话,在她心里始终是道坎,跨不过去。
“老爷,夫人醒了,可她还是不愿喝药。”
门外是谈话声,接着是重重地推门声,再是一股大到她无法拒绝的力度将她从床上拉起。
“你若真想死,自个寻个无人的地方,死了一了百了好干净,不要在这里装着半死不活地样子。”
这是南风景第一次对无关自己的事情动怒。
纪灵兮没有搭理他,就连眼神也不愿吝啬给他。
“你要死,我成全你,但是你要死在我面前。”
南风景从怀中掏出匕首,放到纪灵兮手里。
其实他抓她肩膀的力度,已经让她疼地要死,她却没吭一声。
纪灵兮握住匕首,未给南风景任何反应的机会,挥手用力划过手腕。
这一切猝不及防。
南风景有些怔住,下一秒才知道用手按住她手腕,对着房门大喊,“快请大夫!”
听着这声着急大喊,纪灵兮失声轻笑,“你不是让我去死吗?为何还要请大夫?”
“你闹够了没有?”
“南风景,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现在在闹的,到底是我,还是你?”
“我作为皇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平常。”
“那你休了我啊,我愿意做下堂妇,大不了日后出家为尼,长伴青灯。”
“好不容易才娶了你,我怎么可能会休了你。”
纪灵兮嗤笑一声,恍然点了点头,“你娶我另有目的,是不是这样?”
“不管有没有目的,你都不能死。”
“告诉我,你那夜跟纪冷月口中的大功告成是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