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尘的戏很难听，她还是听地很认真。

一曲罢，暮尘走下戏台，回到后台。

戏台上已经没人，南风灵还是看着戏台发呆。

“你在这发什么呆？”不知过了多久，暮尘已经换下常服，出现在她身边。

南风灵皱了皱眉别过脸，“昨日多谢你救了我。”

“救命之恩，就一句多谢？”

“不然你想怎么样？”

“以身相许？你断不会答应，我想了解你的过去。”

“我请你到桂香苑吃好吃的。”

“一顿吃食，就想把我打发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你有银子吗？”

“没有。”

“桂香苑一道菜不低于十文。”

“你付银子，我就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你几句话值这么多银子？”

“你不知道就算了。”

南风灵起身离开，暮尘伸手拉住她，“银子我付。”

“暮公子请。”南风灵站在门边，神色有几分得意。

看到她得意的样子，暮尘竟不觉得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看她顺眼了许多。

二人来到桂香苑，南风灵毫不客气，上了二楼包厢。

她点了几道桂香苑的特色吃食，吃饱喝足才出声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到底是谁？”

“北渊公主？”

“什么？”

“北渊公主。”南风灵再次一重复。

“你是公主？”

“你不信？”

“不信。”

“当我没说。”

“你若真是公主，为何要来渝州？”

“等一个人，等他一起回去。”

“你的意中人？”

“是。”

“你既有意中人，还来招惹我？”

“若我说，你是我的意中人，你信吗？”

“信。”

“为什么？”

“我说不信又如何，我说不信又怎样？”

“你若是信，我就带你回去。”

“回哪去？”

“该回去的地方。”

“荒谬！”

“你一年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年前？”暮尘笑了笑，“跟戏班风餐露宿，好不容易当上花旦。”

“是安惜柔救了你？”

南风灵不确定出声。

“你好像对我的事了如指掌。”

“我是最了解你的人。”

“有多了解？”

“口硬心软，明明很在意，却要假装不在意。”

“你是想说我其实很在意你？”

“你只是把以前的事情忘了，等你想起来，会相信我。”

“这顿饭花了我十两银子。”

“所以呢？”

“这十两花地不值。”

“小气。”

“我只对在意的人大方。”

“我知道，你不必总是刻意提醒。”

“吃好了？”

“嗯。”

“走吧。”

二人一同站起。

气氛有一秒尴尬。

暮尘面无表情走到门边。

南风灵笑了笑跟上去。

刚走出大门，迎面撞上沈忘跟乔欢。

她还是喜欢跟在沈忘身边，像个长不大的小姑娘。

沈忘看到南风灵，先是愣了一下。

他看到站在南风灵身边的暮尘，漠视一眼走开。

他是骄傲的。

乔欢看到南风灵，挑眉一笑，开始冷嘲热讽。

“南风灵又换新欢了？这不是最近邸报上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