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很安静,除了几声鸟儿叫,完全听不到交谈声。
当南风灵还在费力猜想自己到底被关到了什么地方时,离桌案极近的那扇破旧木门“吱”一声被人推开了。
南风灵循声侧脸看去,只见两名男子快步从门外走进。
她被两名黑衣男子强行装进了麻袋里。
现下,她想反抗,反抗不了,想大喊也喊不出声,只能任由那两名男子摆布。
两名男子一人一边齐力把南风灵抬出小木屋。。
他们选了离小木屋最近的漓河。
终于把麻袋中的女子抬到河边,两名男子停下来,歇息了片刻。
“你说,这姑娘真是倒霉。”一位模样普通,面容憨厚的男子说道。
“你管她倒不倒霉,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回话的男子面容就好看些,五官清秀干净,但他的语气却是不以为然。
“看这小姑娘还挺年轻的,就这么死了,可惜啊!”
“你不会是想把她放了吧?”
“不如我们把她扔在这算了,是死是活,听天由命,怎么样?”
“这怎么行,姑娘知道我们没把她扔下河,倒霉的是我们。”
“救人一命升造七级浮屠,就当是为我们的孩儿积点德吧。”
五官俊秀的男子犹豫了片刻,出声道“随便吧。”
说完,五官俊秀的男子转身快步离开,模样普通的男子站在原地愣了愣,随后才提步小跑跟上。
两名男子的谈话声不大,南风灵却听到清清楚楚。
虽然不用被扔下河,但是她现在还是好不到那里去。
现下手脚被束绑,若没人将她从麻袋里放出,她就算不饿死,也会被憋死。
麻袋里空气稀薄,南风灵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夜凉如水,月明星稀。
南风灵猛然睁眼,从床上坐起。
从额头遍布的细汗推断,她刚才做了一个恶梦。
她抬手摸了摸小脸,自语道“我死了吗?”
末了她抬头察看,发现眼前并不是想象的阴曹地府,而是一间厢房。
借着清幽月光,南风灵看到厢房的中央摆放了一张花梨木大理石圆桌。
床尾靠近窗户,窗下放着一张玉几,上置一铜镜,镜旁摆放了一个青花瓷瓶,瓶内三枝水仙花清雅盛放。
南风灵赤脚走到窗边,吱呀一声向外推开长窗,晚风迎面吹来。
圆月悬挂在冷清清的天空,白晃晃一片晶莹。
被月光笼罩的后院,遍种奇花异草,风吹花落,铺地数层。
“看这厢房与后院的布置,不像是普通人家,到底是谁救了我?”南风灵站在窗边敛眉自语道。
自半夜醒来,南风灵就一直站在了窗边,没有再回床歇息。
南风灵一直盼着天亮,就想一暏这府邸主人的真容,她想知道到底是谁救了她。
晨曦初露,天色微明。
厢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身穿水绿色长裙的少女从门外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