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什么地方?自己头疼欲裂,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但他能够判断出这是一个监牢,而且除了自己还有另外两个人。
“你醒了?”一声浑厚粗犷的声音响起。
“呃,”马伟良干燥的喉咙发出嘶哑的一声回应,紧接着又一阵咳嗽,眼中出现了一个穿着粗布蓝衣的魁梧老者,眼睛瞪得像牛一样大,一双满是老茧的手递来一碗水。马伟良有些费力的伸手接下来喝了一口,感到一股清凉沁心润肺,大口大口的将整碗喝得一滴不剩。这一碗水如同洒向沙漠一般,虽然一阵清凉舒爽,但杯水车薪,对于水的渴望让他一骨碌坐了起来。
地上放着许多破旧的碗,接着从上面滴下的水,很多都已经接满了,却也没人挪动,外溢满地。马伟良两眼放光,一碗接一碗的抓起来便喝,又小心的把空碗放回原处。一连喝了十几碗,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手刚放到面前的水碗上,发现碗的另一边也被两只小爪子抓着,上面满是白毛。
“吱吱,吱吱吱。”对面是只一尺高的大老鼠,浑身雪白,四条小细腿支撑着一个肥大的肚子,瞪着蓝黄两只鸳鸯眼,正发出了抗议的声音。它身后种着几株长得晶莹剔透的水晶兰。
人,魂主记忆,魄主能力,马伟良只剩下了掌管语言的一魄,依然可以听懂它说的话。那只白毛大老鼠说的便是,它就是鼠王,没有人可以侵犯它的领地。鼠王?马伟良隐约感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但是现在却完全记不起来了。马伟良并未想放手,可是手却毫无力气,那大老鼠用力一抢,自己竟然抓不住破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鼠王抢了过去。那白毛鼠王带着一副胜利的姿态盘膝坐下,端起那碗水小口的喝起来,又用手指了指地上吱吱的说道“这是边界线。”
马伟良低头看去,地上果然有一条模糊的线,圈起来的就是它的地盘。马伟良颇有些无奈的回头看了看另外两个人,牛眼老者哈哈笑着,说道“点火伯,你看到没,新来的这小伙也让那个老白毛给打败了。”另外一个叫点火伯的老者却依旧紧闭双眼,表情冰冷,只是哼了一声,马伟良很是纳闷,这里并不冷,甚至还有些闷热,怎么这个人头发和眉毛上都沾着霜。
“敢问两位前辈是,这里是什么地方?”马伟良拱手问道。
“我是长春涧的牛一蒡,他是恒夏泽的点火伯。”牛眼老者笑道,“你都被抓来了,竟然还不知道?这里自然是鼠庄的监牢了。”
“鼠庄?”马伟良努力思索着,仍然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一个劲的摇头。
牛一蒡问道“你失忆了?”
“回前辈,以前的事也都能记起,唯独为何来的这斗兽山,确实想不起来了。”马伟良费力的说道,“而且我现在手上没有半分力气,竟然连一个碗都抓不住了,才让那鼠王抢了去。”
“你是被鼠庄的庄主给夺魄了。”一直未开过口的点火伯说道,语气如同他的眉毛一样挂着冰霜。
“夺魄?”马伟良仔细思考着,师叔的确曾让自己去裴府偷一个什么噬魄鼎,可是自己偷到了么,想不起来了。
这时,鼠王蹦跳着跑了过来说道,“你听到我说我是鼠王了?你竟然能听懂鼠语?”
“呃,是呀。”马伟良更为惊诧,“你能听懂我们说话?”
“那有何难,不听懂敌人的语言,怎么偷他们粮食。”鼠王一下子开心得手舞足蹈起来,“呀,太好了,这么长时间可憋死我了。那两个没文化的家伙,听不懂我们高贵的鼠语不说,一个眼睛瞪的像牛一样吓人,另一个好像刚从冰窟窿里捞出来一样,看着他我都冷。”鼠王说着,身体夸张的打了一个哆嗦,两个前爪抓着自己胸前的毛,仿佛在拉紧衣服一般。
牛一蒡看他们俩聊的火热,也觉得有趣,说道“嚯,你竟然会说鼠语,看来你定是这鼠庄的人,只不过不知道因为什么被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