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丢我手艺。”
“行,行,行,就你能。”女人嗔怪一声,满脸幸福。
马伟良紧跑几步,跪倒在汉子面前,顿时泪流满面:“爹!娘!”
那汉子愣住了,看了看女人:“他是谁呀?”
“他就是咱们家伟良呀。”当妈的毕竟眼尖,一把抱着马伟良痛哭起来。伟良爹将豆腐挑子一扔,围着娘俩转圈,男人总是腼腆一些,但眼泪依然没有忍住,懦懦的说道:“伟良都长这么大了,你看,我就说嘛,他长大肯定像我一样结实。”
“爹,娘,孩儿不孝,让你们受苦了。”马传良仿佛要窒息一般。两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人上下打量着马传良,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汪自清也同样看到了铁匠炉,他的爹汪铁匠正在那里打着铁。汪铁匠属于老来得子,因此比马伟良的父亲要老上许多,几乎要差上一个辈份。那把锤子比他爹的脸都熟悉,因为他爹与他交流得不多,根本没有这把锤子与他的屁股交流得多。他的娘并不在,应该是在后屋做饭,因为他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汪自清走到跟前,轻声叫道:“爹。”
汪铁匠抬起头来,老眼昏花的看了一会儿,这才哆嗦着说道:“你是老七吧。”
“老七?”
“啊,你要打的那把锄头我还得晚一些给你,实在不好意思呀。”说着,汪铁匠露出一种歉意的微笑。
汪自清顿时泪如雨下:“爹,我是清儿,您儿子呀。”
汪铁匠愣住了,随后眼含热泪的说道:“孩儿他娘,你快来,你快来。”
“咋了,咋了。”汪自清的娘扎着围裙跑了出来,“是不是铁屑又进眼睛里了,你总是这么不……清儿?”
“娘!”
“哎……你都长这么大了,娘都不敢认了。”
汪自清猛的抱住二位老人,连声说道:“爹,娘,我……我……我回来看你们了。”
“傻孩子,我们一直都在呀。”
“你有没有好好练打铁?丢了这门手艺,你可没有饭吃了。”
“嗯,有练,一直有练。”汪自清苦笑着,婆娑的泪眼中,一个人影闪身而过,是个女人,他很熟悉的女人。
“佩泽。”汪自清轻轻的推开父母,低声呼喊着。
温佩泽莞尔一笑,说道:“老大,我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怎么可能,我说过要带你去见我的父母呢。”汪自清抹了一把眼睛,一把抓过温佩泽,“爹,娘,这是你们的儿媳,她为了我……为了我吃了不少苦头,以后你们就一起生活吧。”
汪自清的娘拉着温佩泽的手,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脸上笑成了一朵花:“这丫头真好,回头儿再给我们添个孙子,就更好了。”这句话如同刀子一样割在汪自清的心上,这是老人最淳朴的盼望,但是阴阳两隔,哪里有什么孙子呀。
程净之此时也伏在父母的肩头,他已经比父亲还要高上一头,已经没有办法扎到他的怀里,或许这就是子女最大的遗憾。他把父母扶坐在地上,双手不住的按摩他们的肩膀和头顶,二位老人幸福的微闭着双眼,而程净之的眼睛则在不断的搜索着,鱼兰怎么还没有出现?她不应该感觉不到他的到来才对,只要你想念的人,都会出现在你的面前,这是地狱的规则。
鱼兰始终没有出现,程净之喜忧参半,莫非,她的心里根本没有他,所以感受不到他的气息?又或者,她根本就没有死?不会的,不会的,哪个可能都不会的,但她未何一直没有出现?
娄一鸣同样与父母抱头痛哭了好一会儿,现在已经分开了,三人席地而坐,娄一鸣说道:“爹,种地太……太累了,咱就不种了哈。”
“这傻……傻孩子,不种咱们吃……吃啥。”他爹用手指点了一下他的头,“我和你娘不……不累,要是不让我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