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去城北买夏濡最喜欢吃的团子糕,谁知在回来的路上遇上了督军,郁馥暗道倒霉,却还是不得不的低眉顺眼的说“督军大人。”
“夏先生似乎很喜欢你。”督军的眼神让郁馥觉得诡异,就像是正妻看丈夫从外面买来的小妾一般。
“夏先生对人一向都是很好。”
“确实如此。”这声笑消失后郁馥抬头,督军就已经上了车走了。
回到别院就看见夏濡坐在院中看着琼花树喃语,郁馥走近了才听清,夏濡说的是“琼花快开了”。
“再过一个月,琼花是要开了。”郁馥坐在他旁边,放下买来的糕点,夏濡这才缓缓转过头来,眼神有些呆滞。
“等到琼花开了……”“我杀人了。”夏濡说完这句话后郁馥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夏濡又继续道“督军说,想听你唱戏。”
“然后呢?”夏濡的沉默让郁馥觉得悲凉,她从来不想为难他,从他把她从地狱里救活的那天起,他就是她内心的佛,谁会去为难一尊佛呢。
“日后郁馥不在身边了,先生记得……”郁馥深深呼了一口气才继续说“记得时常添衣,先生身体不好也不要多喝酒,还有,琼花开的那天,望先生写封信告知郁馥。”
夏濡握着拳低着头看不清表情,郁馥觉得这样也好,她不想看到夏濡任何的难过。
郁馥离开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留恋,连回头也没有。这一夜,郁馥没有回来。
“只怕无情种,何愁有断缘。你两人呵,把别离生死同磨炼,打破情关开真面,前因后果随缘现。觉会合寻常犹浅,偏您相逢,在这团圆宫殿?”郁馥缓缓唱着这首《长生殿》,指尖微转,唱尽杨贵妃与李隆基的爱别离求不得。
督军手指扣打着玻璃桌面,合着这个拍子整首曲子都变得诡异。
“夏先生来了。”这一句话让郁馥唱错了调,督军微微蹙眉,郁馥便停了下来。
夏濡越发瘦弱了些,面色苍白,郁馥别过头强行让自己不看他,只听到夏濡咳嗽了一声,可这一声却足以牵动郁馥每一根心弦。
“郁馥,倒杯花果茶给先生。”督军的话让郁馥必须面对一个现实,郁馥有些麻木的转过来,倒茶的手都有些颤抖。
“再唱首戏给先生听罢。”郁馥知道怎样把眼泪憋回肚里,也知道怎么在台上更获得人喜欢,这本就是戏子最擅长的把戏,她又怎么能忘。
她再也不用穿些朴素的衣裳了,那些小姐名媛的旗袍洋装也不再是难得的,甚至与夏濡都要称她一句——夫人。
督军给她在租界买了栋别墅,给她佣人给她雍容华贵,可郁馥想着,如果夏濡哪天要带她走,除了她养的画眉鸟,她是什么也不想带走的。
但也不过是想想罢了,毕竟搬进来后郁馥就再也没见过夏濡了,谈及联系,也是半年前送了封信告知她花开了,信中还有一株干枯的琼花,被她收在盒里不曾蒙了灰。
郁馥很多个晚上都会做梦,梦到回到七年前初见夏濡的那个晚上,他递给她一个馒头,给父母双亡的她一个家,那个家里有一个牌位,上面刻着的是爱妻夏沐之墓,郁馥以前总听夏濡说那上面刻着是他最重要的人,郁馥哪天晚上梦到的就是夏濡又再刻牌位,只是这次刻的是她,夏郁馥,从夫姓的郁馥。
郁馥的梦很圆满,她嫁给了他,是老死,可每次从梦中醒来,枕边人都从来不曾是他。
一年冬至,夏濡被督军关进了牢里,城中风言风语,有人说夏濡是为了给亡妻报仇,又有人说夏濡暗地里跟了共产党,可谁是谁非郁馥是一点都不想知道,她只想他一生平安。
郁馥特地跑去求督军,督军就这么掐着她的下巴恶狠狠的道“夏濡他该死。”
没有谁喜欢被人背叛,更何况是掌握生死大权的人。
郁馥看着督军,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