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个箭步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她,她真是莫名心疼这位镇国王妃的坚强,她何苦这样呢?只要西陵滟七日不动武,毒便可以解了。
顾相思太了解西陵滟了,让他眼睁睁看着她被人带走,他绝对做不到。
到时候,他一旦冲动动了武,他这辈子可就完了。
她不能让人毁了西陵滟,不仅仅是因为西陵滟是她的夫君,她孩子的父亲,还有最重要的,他是西贺国的一根顶梁柱,他要是被摧毁了,西贺国的天也就塌一半了。
“我先带你去换衣裳,你这样下去会生病的。”女子也不在探究顾相思为何这样坚持了,她浑身都冰凉凉的了,再这样下去,西陵滟没事,她却是要病倒了。
“多谢,请拿身干衣服来给我,也麻烦您帮我熬一碗预防风寒的汤药来。”顾相思能从对方这儿感受到善意,这位姑娘应该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至少,在这个时候,这位冷冰冰的姑娘,比这个总是对着她笑得混蛋可靠多了。
“唉!你这丫头不止任性,还很不识好人心呢。”男子无奈一笑,转身便走了。因为,他若留下来,这个丫头说不定,就该想拿针扎死他了。
女子扶着顾相思坐到一边梳妆台前凳子上,之后,便去给她找衣裳了。
顾相思一手扶着梳妆台的桌面,微低着头,她一直想不通,这个人是谁派来的,他掳劫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对她看管不严,一路上也待她极好,瞧着是没有丝毫恶意,可她却总觉得这人是要利用她做什么,这件事对他很重要,重要到他不敢伤害她一丁点儿。
可她的身上除了红罗教以往,还有什么是别人想得到的呢?
总不能,还是为了相思泪吧?
可这人也不让她哭,一路上虽然照顾她,却也不是很热情,几乎也不和她说多少话。
正是因为这种种的怪异,对方的这些莫名行为,才会越发的心生疑惑,寝食不安。
女子找了一套衣服送来,其中包括鞋袜。
“多谢。”顾相思起身向对方道谢,一码归一码,这名女子那怕与那个男子是一路的,可从她睁开眼睛,对方便不曾伤害过,反而是对她照顾有加,这声感谢,是该对人家说的。
女子还是很冷,将衣裳递给她,便走了。
顾相思关上房门,换下了湿衣裳……
西陵滟还是盖着棉被,昏迷不醒的躺着,脸色依然很苍白,呼吸也很细微,明显此时他的身子极度虚弱。
“你对他这般好又有什么用?你如今也是二十多岁的年纪了,再怎么保养,三十岁后,也不如小姑娘水灵了,他身为位高权重的镇国王爷,别说是他有心纳妾了,就算是他一开始无心,被人送美人儿送多了,拒绝得了一次两次,三次四次后,你觉得他还可能会拒绝吗?”男子不知又是何时出现的,他推开无门闩的竹门,望着坐在床边,温柔为西陵滟擦拭湿发的顾相思,不由得又是一声怜悯叹息“到时候,你就会知道,天下男人都是会偷腥的猫。你这旧人以泪洗面的时候,他却醉倒在新人的温柔乡里,形单影只的是你,左拥右抱的是他。那样的一幕,该是多么悲凉可笑?”
顾相思细心温柔的照顾着西陵滟,听对方说了这么多话后,她沉默片刻,方才微垂头,嘴角噙笑,声音极为轻柔道“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有负我一片真情,我定然不会像有得女子那样,自怨自艾,将自己折磨成一个可怜的妒妇。我会啊!一拍两散,彻底毁了他。因为,在这个世上,什么我都可以与人共享,只有夫君不能,谁抢我夫君,我就要她的命。夫君若背叛我,我便让他一刀了断,生不如死。哈哈……我绝对不会被礼教礼法所束缚,变成我母亲那样的可怜贤妻。也觉不会变成王氏,为了一个恶心透顶的男人,白白的毁了自己的一辈子。”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