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府
京兆尹衙役到来,奉命请孙飞凤去京兆尹问话。
孙绍一听闻京兆尹来人了,便知这事要麻烦大了。
他前去见了京兆尹奉命而来请人的衙役,至于孙飞凤?躲不掉了,只能去见人了。
孙飞凤一直拽着她祖母的手臂,她真的不想死,这时候也只有祖母能求姑母救她了啊!
祖母是姑母的母亲,姑母定然不会在祖母苦苦哀求下,也不答应帮忙求情的……
京兆尹来的人之中,便有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书生,向孙绍拱手一礼“学生见过孙大人。”
“原来是文师爷。”孙绍也是笑着一拱手,心里却是无奈一叹!京兆尹的那位大人可是个铁面无私的主儿,他既然派了文昭而来,凤儿是非得走这一趟不可了。
“孙大人,学生今日无礼了。”文昭年不过二十有三,为上一届三甲的探花郎,不求什么高官厚禄,偏偏向皇上请命做了个京兆尹师爷。其中缘由,无人可知。
孙绍的脸色已不是一般的难看,文昭这是先礼后兵,先给足了他面子,接下来……他扭头看向躲在甄氏身后的孙飞凤,不由无奈的摇头叹声气,回头拱手对文昭道“文师爷,可否让我们祖孙告个别?”
“孙大人请便,学生带人在外等候。”文昭这人一派的温文尔雅,好说话到没脾气。
孙绍望着拱手一礼,带着人离开的文昭背影,心里不由冷哼一声,这个文昭果真如传闻一样,是个做事滴水不漏,让人无力找茬对付之人。
可他就想不明白了,这样厉害的人物,为何放弃大好前程,偏偏跑到京兆尹当个小小师爷呢?
“祖母救我,我不想死啊!”孙飞凤吓坏了,一见到京兆尹的人,她便六神无主,流泪满面的跪地哀求着甄氏,这时候,能救她的也只有姑母了啊!
徐氏也给甄氏跪下了,连连俯地叩头哀求道“娘,您和爹救救凤儿吧!凤儿还小,不懂事犯下了错,皇上就不能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饶凤儿这一回吗?”
孙康见徐氏和孙飞凤娘俩哭成这样,他也是一撩袍跪地,叩头三下,望向他父亲哀求道“爹,凤儿只是个孩子,一时糊涂犯了错,咱们向独孤小姐去登门赔罪还不行吗?一个小孩子一时的任性胡闹,且独孤小姐又没有任何损伤,这事……这事就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
甄氏也看向了孙绍,一脸哀求说“老爷,康儿说的对,凤儿才十四,还是个孩子,她能懂什么?这事定然是叼奴撺掇,她才会一时冲动做了这样的……”
“够了!”孙绍早就心乱如麻头疼不已了,可他们却还在这里因小失大,更是妄想把罪名推给下人,他们当京兆尹里坐的那位是好糊弄的人吗?
孙康低下了头,拳头紧握,心中升起浓烈的恨意!为何他孙家都出了一位皇后一位太子妃了,到头来,还是要忍受这样的屈辱啊?
“父亲,京兆尹的顾大人,于国可是有大功之人。可说,西贺国今日的繁荣昌盛,有一半功劳都是他的,且此人执法极为严明,当年更是参与编制互婚律法,对于律法,他又怎可能不尊而重之?想让他徇私,比登天还难。”孙柯一脸严肃自外走进来,眉头紧蹙的望向孙飞凤,唉!没想到,他这刚出门半日,回来便听闻这个妹妹,做出这般罪该万死之事。
孙康身子一颤,他是忘了这件成年旧事了。
孙绍一下子好似老了好几岁,他望着满堂儿孙,无奈苦笑一叹道“顾玉笙离国二十载方归,归来时带回无数各国知识,于西贺国发展做出极大贡献,他更是别无所求多年,直到周正告老还乡,他才奉命接任了京兆尹一职。如今得皇上极为信任的他,背后又有镇国王府撑腰,多年以来,什么样身份滔天的人,他没梗着脖子办过?如今……唉!凤儿啊!你姑母是皇后娘娘,可你也莫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