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只不过泡了一杯茶,回来就看见自家娘娘泪眼汪汪。
珊瑚慌忙放下盘子“娘娘这是怎么了?”
丽妃凄凄艾艾地回答“听李甲说我的父兄被国舅爷几人强行带了回来,为了争抢我的父兄他们还大打出手!”
“天啦!还有这等事!”珊瑚简直不敢相信。
“快!珊瑚!去给我请陛下来!再晚一些,只怕我父兄命要休矣!”
“是是是!珊瑚这就去!”珊瑚不敢耽搁,三步并做两步快跑到金竹的政务殿。
政务殿的太监宫女都是认得珊瑚的,俱不敢阻拦。
金竹看着气喘吁吁的珊瑚,心下慌张,定是爱妃有事“发生什么事了,珊瑚你快快说来!”
“回陛下,确实有大事,奴婢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丽妃请陛下移驾雨花宫,自有分说!”
听闻此言,金竹立马扔下奏折,连轿辇也没来不及传唤,就匆匆跟着珊瑚小跑到雨花宫。后面还跟着一路慌张的太监宫女,当然还有太监头子高坤。
才跑到雨花宫门口,宫内就闹哄哄乱作一团。
金竹急忙走进去一看,原来是丽妃寻死觅活,被众人拦着呢!
“爱妃!爱妃!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金竹飞奔过去,把丽妃揽在怀里。
“陛下!陛下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丽妃哭喊着。
“到底谁欺负你了?你只管同孤说,孤定为你出气!”
“如果是陛下您的肱股之臣呢?陛下也愿意为臣妾伸张正义吗?”丽妃哀怨地看着金竹。
肱股之臣?这又是从何说起?丽妃深居后宫,臣子们都在前朝,八竿子打不着啊!金竹是越听越糊涂。
“究竟怎么回事,爱妃慢慢说来!”
丽妃把父兄之事添油加醋在金竹面前哭诉了一遍。
金竹大骇,居然有这等事?金竹沉默不语坐在椅子上。也不是没有可能,曹家父子的美貌连男子也会动心。若不是因为自己没有断袖之癖,难保自己……
而且国舅、丞相、太尉、九王爷家里都有豢养男宠的先例。
“陛下!陛下您是害怕了?”丽妃故意戳金竹的软肋,没有男子愿意在女人面前露怯。特别是金竹还是一国之君。
“孤是夜郎国的国君,哪里来的害怕的人,只是兹事体大,事关国家大事。孤不能仅凭爱妃一面之词就定他们罪不是?”
“陛下的监察御史苏荣苏大人,我见他为人刚直,何不让他去彻查一番!若真有此事,也能救我父兄于水火啊!”
“爱妃这个提议甚好!岳丈大人的安慰要紧,我马上去政务殿召见苏荣!”金竹民面上是烦忧岳丈安慰,实际也是敷衍丽妃的脱身之策。
石涛是太后唯一的弟弟,也算是金竹的舅舅,九王爷是金竹的叔父,丞相、太尉更是三朝元老,丞相的女儿更是贵为惠妃。
这四人背后个个都有自己的势力,牵一发而动全身,金竹岂敢轻举妄动。
更何况,金竹九岁登上国君之位,朝政就由太后为首的外戚把持。虽然金竹亲政多年,但太后党羽众多,自己也处处掣肘。
政务殿,监察御史跪在大殿“微臣苏荣参见陛下!”
“爱卿,平生!”金竹屏退左右似有难言之隐。
看着宝座上的国君愁眉不展,苏荣开口问道“陛下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金竹叹了一口气“太尉家的混乱,爱卿可有听说?”
“这……”苏荣迟疑了一下,鼓起勇气说道,“此等大事,都城人尽皆知!”
“人尽皆知!”金竹重重拍打宝座的扶手,腾的一声站起来,“为何无人告知孤!”
“他们不是皇亲国戚就是一品大员,谁人敢禀报陛下?”苏荣清正廉民,与那些国家蛀虫是格格不入,否则断断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