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不过气来。
“来了!”管家回答的同样简练。
倏的,老太爷又问“依你看,卢公子是不是瞅着家主之位,才从洛阳来范阳的?”
卢小闲帮卢家度过一劫,同时也提出了苛刻的条件。虽然有言在先,卢小闲让卢若良不得将此事外传,可这事太大了,卢若良哪能瞒卢老太爷,便一五一十向卢老太爷如实禀告了。
于是,这事便成了卢老太爷的心病。
若只是说说而已也就罢了,现在倒好,卢小闲本人也从洛阳来到了幽州城,这让卢老太爷的心病更重了。
管家身子微微一颤,小心翼翼道“老爷,这事您看的肯定比我透!”
“我在问你呢!”卢老太爷不悦道。163
“不是!”
“为什么?”木鱼声顿了顿。
“依我看,卢公子对这家主之位根本瞧不上!”
管家虽然只是个下人,但卢老太爷也他相交几十年,知道他的眼光还是很犀利的,一般看人不会错。
只是管家这话说的太直接,让卢老太爷揪心不已的家主之位,人家竟然根本就没看在眼里,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何以见得?”木鱼声又恢复了节奏。
“我见过卢公子两次,他在大院里走动时,目光和神态就像是走在荒野当中,没有任何波澜。若他对卢家有觊觎之心,绝不会是这种表现!”管家缓缓说着自己的感受,“与卢家众人交往时,他不卑不亢,既不热情也不冷漠,就像与己无关一般!咱们在内院给他安排了住处,可他却连一次都没住过!”
卢老太爷微微点头,管家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人要是有某种想法,总会表现出来的,可卢小闲的表现却根本让人看不出来。
“他要真是想做家主,早就像若良老爷摊牌了。可直到现在,他连一个字都没提。相反,我倒觉得他对私塾更感兴趣!”
卢老太爷不由苦笑,卢小闲若真把话说明了倒还好,就是现在这种情况,明知有此事却不说破,最是让人心焦。
“你的意思是说,卢公子会放过若良?”
“不会!”管家直言不讳道,“我倒觉得他是想在卢家子弟中选一人,来替代若良老爷!”
“你是说无稽?”木鱼声再次顿了顿。
卢小闲对卢无稽的关照,明显要多于其他卢氏子弟,这一点卢老太爷也有耳闻。
管家点点头“正是,卢公子现在就无稽的房中!”
“这怎么能行呢?”卢老太爷声音突然变大起来,“无稽暨不是嫡子,也不是长子,他怎么能做家主?”
“卢公子向来不在意这些束缚!”管家感慨道,“就冲他在幽州城所选的宅院,老爷您还看不出来吗?”
卢小闲在幽州城的家,正对着刺史府衙门。
民间向来有“衙前庙后,非祥居地 ”之说,意思是寺庙之后和衙门之前乃家居风水所忌之地。衙门杀气重,倘若住在它的对面,便会首当其冲,承受不起便会有人口伤亡;寺庙是阴气凝聚之处,住得太近则并不适宜。可卢小闲偏偏不管之些,直接就在衙门对面住了下来。
卢老太爷沉默半晌,问道“若良知道此事吗?”
“我不清楚,但我想他应该可以猜到!”
“无稽!无稽!” 卢老太爷念叨着这个名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管家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有什么话就直说!”虽然在黑暗当中,但老太爷还是敏锐地察觉到管家细微的举动。
“老爷,我觉得……”戛然而止的木鱼声,让管家生生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我知道,你也一直看好无稽,你是怪我当年我不该狠心,将他们母子赶到前院与下人同住吧!”卢老太爷轻叹一声,“我当然知道,这么做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