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改变了往日的态度,钱庄掌柜许成亲自上门,与岑少白洽谈合作之事。
消息传出,岑氏钱庄的生意一下子又红火了,在长安城稳稳地站住了脚。
……
如何安排卢小闲走镖,让龙壮很是头疼。
卢小闲以一己之力让泰丰钱庄低了头,泰丰钱庄幕后的主人可是大唐第一公主安乐公主。单凭着这一点,就让人侧目不已。
不管别人怎么看,可卢小闲依然我行我素,他认为自己还是龙氏镖局的趟子手,既然是趟子手,那走镖便是天经地义的。
前段时间为了钱庄之事,卢小闲可是累的够呛,也想趁走镖的机会出去散散心。
如果不是因为这趟镖无足轻重,无论卢小闲如何央求,龙壮都绝不会让卢小闲走这趟镖的。
当然,龙壮并不是担心镖物出问题,而是怕卢小闲会有什么闪失。
这趟镖有一个镖头,三个镖师,外加五个趟子手。
卢小闲与卢小逸只是名义上的趟子手,他们什么都不用干,跟着镖队便是了
就算他们二人想干,别人也不会让他们干,这是局主龙壮再三吩咐过的。更何况,卢小闲在名分上是与龙壮平起平坐的局主。
卢小闲也不好让同行的人为难,乐得轻闲,一路上与卢小逸走马观花,就如出门旅行一般好不惬意。
镖物仅仅用了不到十天时间便安全送到了渭州,与货主做了交接,回程就更轻松了。
卢小闲也不急着赶路,带着同行的几人一路胡吃海喝,俨然一副纨绔公子的作派,反正他也不缺钱。
众镖师与趟子手不用花一文钱便有好吃好喝的,从天而降的好事让他们乐得嘴都合不拢了,自然也愿意听从卢小闲的吩咐。
这一日,他们进入了秦州地界,过了秦州便是京畿的地盘了。
官道两旁布满了一地秋落的黄叶,金灿灿的耀出一种凄美的色彩。微风吹过,凉飕飕的,无数离枝黄叶纷纷扬扬飘落尘埃,空中弥漫着一丝寒意。
秋风萧瑟,层林尽染,一片金黄,在正午时分的阳光下,走在这官道上,确有一番别样味道。
突然,官道侧面的小树林里若隐若无传来了几声呻吟。
卢小闲勒住了马,眯着眼张望,但什么也看不见。
他翻身下马,对卢小逸道“走,去看看!”
众人陪着卢小闲与卢小逸进了树林,看见一个血人躺在小树林的杂草中。
他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衣不蔽体,露出的肌肤上,就跟他的脸一样,青青紫紫的满是淤血。
少年的头发被剃光了,脖子上套了个黑黝黝的铁圈,染了血迹的铁圈上锈痕斑斑。他很瘦,胸口那层皮紧紧勒住胸骨,上面满是触目惊心的鞭痕,伤口深可见骨,正流淌出腥臭的脓血。
此次出镖的镖头姓朱,他对卢小闲小声道“卢局主,看起个他像个逃奴,咱最好的还是别管这事!”
卢小闲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不能管?”
朱镖头见多识广,他缓缓解释道“大唐律规定,若是藏匿他人逃奴,这可是犯法的,要处流放之罪。”
卢小闲听了朱镖头的话有些犹豫,再低头看去,只见地上那人躺在草堆里,艰难地呼着气,时不时地咳嗽一下,竟咳出血来,心中颇为不忍,他对朱镖头道“暂且不论他是不是逃奴,看他这个样子,若我们不管,肯定会死在这里!再说了,就算他是逃奴,我们只是救活他,何来的藏匿一说。大不了等他的主人来了,再交还就是了!”
“若人救不活死在我们手里,那我们就说不清楚了!”朱镖头有些担忧道,“卢局主,您还是再思虑思虑吧!”
“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救人,有什么事我担着!”卢小闲斩钉截铁道。
“那好吧!”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