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我和姚阁老一样,谁也不投靠,我只是我自己!”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帮他?”姚崇不动声色。
“我现在只是个生意人,帮他就等于帮自己!”
“你是指白宗远?”姚崇一语中的。
“没错,有白宗远在,别人就没办法做生意!白宗远后面是梁德全,在潞州唯一有可能与梁德全较劲的,只有临淄郡王。”
姚崇摇头道“他斗不过梁德全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
“那是因为没人帮他,单打独斗他当然不是梁德全的对手,所以我才会请姚阁老出山!”
“我为什么要帮他?”姚崇依然摇头。
“因为帮他就是帮姚阁老自己,我知道你会答应的!”
“为什么?”姚崇皱起了眉头。
“因为我太了解你了!”
“你说详细点!”
卢小闲点点头道“权力会催生派系,彼此斗来斗去,没完没了。与政敌共事其实很难,如果战斗,生死难料;如果妥协,反倒成了同伙。姚阁老不轻易出手,不单个作战,有限度地抗衡,以求削弱对手,保护好自己。在您这里,变通成了一种武器,充满弹性。您也如同武功绝伦的高人,手无一物,别人却奈何您不得。”
姚崇惊讶地望着卢小闲,他的确对自己很了解。
卢小闲微微一笑,接着道“当年,五王政变,姚阁老退身事外。中宗做了皇帝,功臣兴高采烈,个个升官晋爵。姚先生却为则天皇帝退位而双泪横流,结果被贬为刺史。其实,姚阁老心中清楚,以当时的局势论,这些人肯定不会有好下场。你预先看到危险,以流泪的方式,求得自保。事实也正是这样,五王的确没一个有好下场,面姚阁老却免去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