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吩咐道“赶紧去备轿,我要去安参军府上!”
……
卢小闲在大草滩清静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岑少白的到来打断了。
当卢小闲看见大汗淋漓的岑少白时,奇怪地问道“岑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
岑少白上气不接下气道“小闲,出大事了,杨珂被官府抓起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究竟怎么回事?”卢小闲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据说潞州城一个叫秦虎的人突然失踪,有人向衙门告发杨珂,说杨珂与秦虎娘子郑氏的奸夫,二人伙同将秦虎杀害后,沉尸河底!”
“这怎么可能?”卢小闲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岑少白恨恨道“当然不可能,秦虎的娘子都四十多岁了,杨珂怎么会与她通奸?可是有人告状,官府就得受理,杨珂已经被下了大牢,香宝斋也被官府查封了!”
卢小闲听罢,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他冷静下来,思虑了片刻问道“这事魏先生知道吗?”
“我昨晚一得到消息就告诉魏先生讲了!”
“魏先生怎么说?”卢小闲追问道。
“魏先生什么也没说,只说他知道了。我心里着急,所以一大早我就来找你了!”
卢小闲点点头,对身旁的海叔道“海叔,你陪岑大哥一起回去,告诉魏先生,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这几日我还是留在马场,若魏先生需要我回去了,就派人来吱一声!”
“什么?你还要留在马场?杨珂那里你不管了?”岑少白一听便急了。
“岑大哥,我心里有数,照我的话去做,不会有错的!”卢小闲沉声道。
“那……好吧!”岑少白不知道卢小闲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应声与海叔离去。
……
三日后,按照魏闲云的意思,海叔前来接卢小闲回潞州。
回到住处,魏闲云、江雨樵、岑少白、吉温、燕谷等一干人等早已在客厅等着卢小闲了。
卢小闲没想到吉温竟然也出现在了这里,奇怪的问道“哟!吉大哥,你也来了!”
魏闲云替吉温回答道“衙门里的弯弯绕绕,外人很难搞明白,吉温对这里面的道道了如指掌,我便将他请来了。”
卢小闲点点头,坐定后朝着魏闲云问道“先生,搞清楚了吗?”
“若不搞清楚,怎么敢请你回来!”魏闲云淡淡一笑。
说实话,卢小闲对杨珂一事的态度,让魏闲云很是佩服。
卢小闲与杨珂夫妇相交颇深,杨珂的儿子杨念恩又是卢小闲的干儿子。
杨珂被关进大牢,卢小闲心中怎能不急。
俗话说,关心则乱。
卢小闲之所以没有急着赶回潞州,将此事交给魏闲云,就是为了避免因情绪波动而出现不必要的失误。
当然,魏闲云心中也很清楚,自己可以把事情的始末搞得清清楚楚,但是最终该怎么办,还需要卢小闲回来拿主意。
这也是卢小闲当初所说“若魏先生需要我回去了,就派人来吱一声”的意思。
听了魏闲云的讲述,卢小闲这才知道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潞州城有个恶棍叫秦贺,曾经借端控告,讹诈了好多人,每回进帐白银几十两或上百两不等。
前一段日子,秦贺的叔父秦虎突然失踪了。
此后,人们从河里捞上来一具尸体,虽经验明有伤,但因水浸膨胀,面目难辨,是否为秦虎,无从确认。
悬赏查问,亦无着落。
于是,惯能借讼生财的秦贺,便要借这具无名尸体做文章了。
秦贺的手法是先投“野状”,即冒名投状,向官府举控杨珂与郑氏将秦虎杀害后,沉尸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