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的声音有若蚊吟。
卢小闲大怒“吴家小姐你不会不认识吧?昨夜吴小姐被人杀死在屋中,你敢说与你没关系?”
王文听了赶忙跪倒在地,口中大呼道“县尉大人,小人冤枉啊。”
王文本就有些苍白的脸,此时更加地失去血色,惊恐得冷汗直流,他浑身颤抖道“县尉大人,昨夜小人确曾到过吴小姐闺房。那日自城外归来,小人与吴小姐定于昨日晚间三更后相会。小人如约前去吴家,果见侧门虚掩,小人便推门而入。按吴小姐事先告知,小人找到小姐闺房,闺房的门没关,小人刚进去就脚下一滑,竟栽倒在地,小人仔细一看,吴小姐已被人杀死,小人是被血滑倒的。小人当时惊恐万分,急忙溜走了。”
“已经被杀死?”卢小闲心中疑云更重,他问道,“就这些吗?”
王文稳稳心神,继续道“小人实在害怕的紧,便急急回家,在回家途中,见屠户张虎好像在街上寻找什么。”
“你还记得大概是什么时间吗?”卢小闲又问道。
“大概三更天刚过。”
卢小闲思忖片刻,吩咐捕快将王文带到大牢暂时关押起来。
带走王文,卢小闲又派捕快火速缉拿屠户张虎。
不到两炷香的工夫,张虎便被带到。
人还未到大厅,卢小闲就听到张虎在满嘴喷粪“他妈的,老子怎么了,非要带老子来衙门,老子又没犯事。”
“大胆!见了本县尉还这般咆哮,显然不把本县尉放在眼里!”卢小闲眉头拧成了麻花,他对左右吩咐道,“给我掌嘴二十下,让他长长记性。”
卢小闲发话,早有捕快上去,照着张虎的腿弯处就是一脚。
张虎吃力不住,扑通一下便跪倒在地。还没待他醒过神来,便有两个捕快将在身后将他的臂膀死死按住,另外一个捕快,抡起巴掌便左右开弓。
甩了二十个大嘴巴,张虎的脸颊立刻红肿起来。
当然,他也知道了卢小闲的厉害,不再言语,看上去老实了许多,只是呼呼不断喘着粗气。
卢小闲见了,心中不由暗笑,对捕快吩咐道“将这厮拉出去好好反省反省,等清醒之后再问话!”
张虎出去后,吉温悄声对卢小闲道“小闲,此案的凶手有可能就是王文,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是瞎编的也说不定。”
卢小闲摇了摇头“吉大哥,你想想,王文既是去幽会,哪有怀揣利刃的道理?像他这样的书生就算带刀,多半也是为了装饰,不会带过于锋利的刀。丢在现场的凶器我们都见了,刀把很短,但刀身却很长,锋利无比。吴小姐是被一刀杀死,王文的模样你也见了,一阵风就能吹倒,他一个柔弱书生哪有此等力气?”
听了卢小闲的分析,吉温不住地点头,他问道“这么说,你断定杀死吴小姐的便是这个张虎了?”
“不好说!”卢小闲慎重道,“但我猜测,凶手至少是个强壮有力之人或是习武之人。”
说完,卢小闲对大厅外的捕快吩咐道“把他带进来!”
张虎进来后,卢小闲拿出那把刀,对张虎问道“张虎,你可认得此刀?”
“县尉大人,这把刀是小人的,昨天下午在醉八仙酒店吃酒时,小人喝醉了,不想就丢了,半夜小人酒醒后到街上寻找,还碰到了王文。现在怎么到了大人手里?”
张虎态度老实了不少。
卢小闲点点头“你酒醉后到了哪里?”
“小人酒醒后是在朋友贾大家里,应该是他将小人扶到他家的。”
卢小闲听罢,立刻传来贾大当场对质,果然,贾大与张虎说的一样。
卢小闲沉思了好一会,又问道“张虎,你有这把锋利的刀,都谁知道?”
“好多人都知道啊,这条街上只有我有这样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