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定睛一看,那人正是普润和尚。
……
“难怪人人都不愿当和尚。”占据了室中仅有的一张禅床,却还说着风凉话的卢小闲抱怨道,“这点地方只好打坐,连觉也不能好生睡,修炼可真是苦事。”
卢小闲与海叔此刻正在普润房中,总算暂时脱离了险境。
见海叔还有些担心,卢小闲笑道“放心,只要不被捉住,离开现场便没事。待到明早香客进香,混在人群中溜走也就是了。”
门轻轻一响,露出了普润的光头“阿弥陀佛。”
“嗯,来得正好。外头如何?”
普润目不斜视走了进来“执事在方丈中议事,其余僧人已回僧房。元觉失踪,塔上有数人看守,明日一大早便去报官。”
短短数语,交待清楚已极,海叔心中对这和尚不觉再度另眼相看,起身当胸一揖,肃然道“多谢师父为我二人隐瞒。”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出乎意料,普润当即双手掩耳,脸上也显出痛心疾首之色,“贫僧不曾诳语,只不过无人问起,自然谨守妄语之戒,不会多口,却何曾隐瞒。施主这样说,佛祖是要怪罪的。”
口中念念有词,双掌合十,向西方而拜,神态虔诚之极。
海叔听得目瞪口呆。
“没错。”从禅床上一跃而起,卢小闲道,“无人问起便不说,可不是刻意‘隐瞒’。我说普润,净修师父停灵何处,你总该说了吧?”
“后山之内,祥房之中。”
借助夜色掩护,二人在普润带引下来到后山,这里是寺中僧人圆寂后停龛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