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闲摇摇头“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我推断,张振就是被他害死的。”
汤一平有些不解“可是,在张振身上并未发现有受伤的痕迹。”
段连亭亦附和道“这间房是这排客房的最后一间,如果牡丹杀手要加害张振,必须路过一整排的客房,宾客中有不少武林高手,有一点风吹草动便能听闻,试问有谁能悄无声息地从他们门外走过去?”
卢小闲突然问“张振的前一间客房是谁人居住?”
段连亭回答道“一个富甲一方的大富豪陶万。”
卢小闲稍一思忖,又问“再前一间房呢?”
“是石进夫妇。”
卢小闲不说话了,低头沉思起来。
段连亭追问道“难道你认为我的宾客中有人便是牡丹杀手?”
卢小闲点头“铸剑山庄建在悬崖峭壁之上,想要潜进来的确很难,所以我推断你的宾客中有一人便是牡丹杀手。”
段连亭却觉得不可思议,他皱着眉头道“我的宾客都是故人旧友,他们均来过铸剑山庄数次了,他们怎么可能是牡丹杀手呢?”
“他们虽然来过多次,但也不能排除嫌疑。”
汤一平奇道“即便真有牡丹杀手,能悄无声息地进入此房间,但是张振亦身怀武功,他如何能悄无声息地让张振溺亡呢?”
卢小闲分析道“也许牡丹杀手先下了迷药,迷倒了张振,然后让他头垂在木桶里,制造酒后溺亡的假象。”
段连亭摇摇头“如何证明你的说法?”
卢小闲目光闪烁“解剖张振的尸体,察看他的胃,一验便明白。”
段连亭为难道“张振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有他亲属的同意,又岂能随便解剖。万一只是一场意外,张振亲属兴师问罪,我如何担待得起?”
卢小闲也不拖泥带水,直截了当道“段庄主,你赶紧发一封哀信给张振的亲属,并征询他们的同意,我让蓝田县的仵作迅速赶到山庄!”
段连亭有些为难“即便张振的亲属同意,这一去一来,至少也要三四天。”
“三四天?”卢小闲喃喃道,“只怕太迟了。”
段连亭正色道“无论如何,没有征得同意之前,谁都不能妄动张振的尸体,就算你们是捕快也不行。”
“我们墨守成规,牡丹杀手却没有规则。”卢小闲盯着段连亭冷哼一声道“你们早晚要为迂腐付出代价。”
……
天色已近黄昏,天边残阳如血,卢小闲立于窗边,愁眉不展。
卢小闲可以断定,张振是被人杀死的,可是凶手为什么要杀他?他是怎么被杀死的?卢小闲冥思苦想了一天,也没有个头绪。
“姑爷,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吧!”海叔同样愁眉苦脸道。
卢小闲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发呆,一整天不吃也不喝,这可愁坏了海叔。
卢小闲点点头,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刚放到口边,却突然停了下来,惊喜道“有办法了!”
海叔被卢小闲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问道“姑爷,什么有办法了?”
卢小闲站起身道“我有办法证明张振是被谋杀的。”
海叔甚是惊喜,忙问道“如何证明?”
卢小闲道“若凶手对张振下了迷药,除了在张振的胃中有药残留,还有一个地方亦有残留,在那水桶里!”
海叔恍然大悟道“正是,张振栽倒在水桶中,水会灌进他的鼻腔流进胃部,而亦会有水从口鼻中倒流而出,因此水桶里的水还有少量迷药残留。”
卢小闲与海叔急急来到张振的客房中,此时门外只有一个家丁看守,而房中尸体与水桶均已经不在。
卢小闲急忙问家丁“这些东西都去了何处?”
家丁答道“汤神医让人将这些搬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