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还是低估了他。以他的能耐和野心,他恐怕是不会甘心居于我之下的。”
徐乙明白了徐瑜的意思,顿时吓了一跳“少尹是说,他会造反么?”
徐瑜未置可否。
徐乙有些慌了。当初他奉命去拉拢朱瑙,他并不在意朱瑙是善是恶,只想着此人若能加入徐瑜阵营就行。可照徐瑜这么一说,若此人野心果真如此之大,那徐瑜岂不是驾驭不了他?!他忙道“那……要不要趁着他势力还有限,尽早除了他?”
徐瑜看了他一眼,好笑道“既已知道他不是池中之物,还去与他作对?若是成事,也还罢了;若是不成,你是怕我命太长么?”
徐乙忙道“属下不敢!”又糊涂道,“那少尹的意思是?”
徐瑜想了片刻,道“我拟封回信给他,到时候你找人送过去。”
徐乙虽不知道徐瑜打的是什么主意,却也只能连声答应了。
那厢,卢清辉出了府尹衙门,6甲在他身后一路小跑追了出来。
方才6甲也在后花园中,所有对话他听见了。他又气又恼地抱怨“少尹,那姓袁的也太蠢了!朱瑙既不听他的,也不交钱粮给他,分明就是要割地自据。送点礼写封信拍拍他的马屁,居然就把他哄高兴了!简直可笑!”
卢清辉对袁基录毫不尊敬,他的手下亦不把袁基录放在眼里,一口一个姓袁的。
卢清辉却摇头道“他不蠢。是朱瑙聪明,他知道袁基录要的是什么。”
6甲一怔,不解道“袁基录要的是什么?”
卢清辉冷冷道“只要朱瑙在他任期内不造他的反,他就高兴。”
6甲愣住。
袁基录根本不在意阆州牧是谁,甚至少尹是谁他都无所谓。他在成都府就待这几年,只要他待的这些年平安无事,丢给下一任的会是怎样的烂摊子他根本不在乎。而朱瑙的礼物和书信也无非在传达一个信息就算他不听话、不纳税,他仍然愿意在名义上尊崇袁基录。这对于袁基录来说就足够了。
卢清辉叹了口气,一边往外走,一边道“说说你们在阆州的见闻吧,我要你们做的事,你们完成得如何?”
6甲顿时露出了心虚的表情。他在阆州可是捅了个大篓子,实在没脸跟卢清辉汇报。然而不汇报也不行,这么大的事情,早晚都要传到卢清辉耳朵里,由他自己来说,还能粉饰遮掩一些他的过错,以免太受责备。
于是6甲只得硬着头皮,将自己在阆州的作为和遭遇向他汇报了。
卢清辉听到阆州百姓围客栈一段,亦无比惊讶,再三询问6甲等人到底跟百姓说了什么,百姓为何会起事。听完之后,他也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6甲又一一汇报他们在阆州厢兵、富商、官员等处碰的钉子,当听到6甲转述陈武的话时,卢清辉皱了下眉头,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陈武是这么说的?”
“是。那天属下被徐乙的人纠缠,实在脱不开身,只能委托陈武帮忙去见钱青。这些都是陈功曹的原话。”
卢清辉眯了眯眼,道“照你方才描述,朱瑙倒不像会用这种毒辣手段控制官员的人。退一步说,就算朱瑙真用这样的手段控制他的官吏,那些官吏又怎么还敢把事情告诉我们成都府的人?只是告诉,不是求助?那人就不怕被朱瑙知道,杀了他家灭口吗?”
6甲一愣,惊道“难道陈武说谎?我这就去找他来对质!”
他转身要走,却被卢清辉按住了肩膀“行了,找他对质有什么用?你们已出了阆州,他把话说死了,你又怎么判断真假?”
6甲为难道“那……那我们再派人去阆州,试试与他们的官员接洽?”
卢清辉无奈道“你已经打草惊蛇了,他还会没有准备吗?现在再派人去有什么用?”
6甲哑口无言。
由于卢清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