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宁儿跟着马暝风上了符水寨,马暝风向大当家禀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大当家赵岩笑脸嘻嘻打量着夭宁儿,他不像马暝风那般寇气十足,手持纸扇,倒有几分书生气,夭宁儿向他点头表示敬意。
“夭夭姑娘是甸族女子?可知我们这干的是何勾当?”赵岩依旧笑脸嘻嘻。
“不瞒您说,一开始是不知。”夭宁儿一脸诚恳“就刚刚上到这山上才知。可奈何摘下小女子面纱的是三当家,小女子不想再与父亲、兄长在外流离,既然与三当家有缘,小女子这辈子就跟定他了。”
“噢?我怎知你不是来加害我们的呢?”赵岩收起笑意,拧着眉头。
“大当家为何如此说话?”夭宁儿满脸委屈“我和父兄还有这三位伙计从甸族来到临安不到半月,那东街的只喜看我跳舞,没几个能打赏的,再这样下去我们连饭都吃不上,我们只想有个安定点的生活,能有瓦遮头,况且我们和着就这六个人,我我连三当家两招都接不住,怎么怎么”
“真是个口齿伶俐的丫头”赵岩一掌击在夭宁儿左肩上。
“啊”夭宁儿见他掌心朝自己击来没有躲闪,被击了一掌直接往后倒了几步摊在地上吐了口血。
“大当家,你们你们怎么如此欺负人,小妹做错什么了?”东方佑跑到夭宁儿身旁生气又害怕的扶起夭宁儿。
“老夫虽然无能,但也不能让你们这样欺负我女儿,女儿咱不嫁了,你那三当家不嫁也罢了,咱们把他那情毒解药给他离开便是了。”朝敬也扶着夭宁儿,声音颤抖着。
“爹爹,我不,咳咳咳”夭宁儿虚弱却死活不愿。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夭夭是我先招惹的,我一定要娶她。”马暝风哀求着。
“好了好了,这是疗伤的药,夭夭你先吃了吧,既然你们都心悦彼此,择日不如撞日,今晚便拜堂成亲吧。”赵岩实打实就是只老狐狸,给夭宁儿的药也不是什么疗伤药,而是每月必须要拿解药解毒的控心丸。
黄昏之时,寨子内一片好不热闹。寨中各大组别带头人都到齐,只差一个二当家。站在堂中等着新娘子进来马暝风笑得合不上嘴
“新娘子来了”外面传来喜悦的喊声。赵岩坐在堂前高堂位,朝敬作为父亲坐在赵岩旁的高堂位,捋着胡子满脸笑开怀,作为大舅子的东方佑坐在高堂下朝敬側旁也是满脸欣喜。
媒婆牵着夭宁儿进来与马暝风拜堂,礼成后夭宁儿被牵到房内等候,大伙纷纷喝酒吃肉,没多久马暝风一颠一颠打开房门。
“夭夭,夭夭,今天真开心,我答应你,以后不会看其他女子一眼,你就是我今生唯一,不对”马暝风一步步走向夭宁儿,呵呵纠正着似的“是从今以后唯一的女人。”
“是吗?”夭宁儿袖子一垂,一把蓝色匕首落入手中,她甩开盖头,从床上站起,没等马暝风走前,夭宁儿已一闪到了他跟前。等他反应过来时,匕首已狠狠插在他胸膛上“那我告诉你,你没有以后了,我也不会是你女人,你去地府向那些被你糟蹋过的女人忏悔吧。”只见马暝风两眼蓦然睁大,不敢相信的呆愣看着心口涌出的热血。夭宁儿没有拔出插着的刀,握着插在他胸口的匕首柄一把将他推到床上,狠狠再补了一刀,直到他一动不动躺在那红色婚床上。
摘下顶在头顶的凤冠,脱下碍事的霞帔,一身红装轻步悄悄走到正堂。
正堂内喝酒欢乐的马贼一个个倒下,送酒上来的正是朝敬手下的精兵,能进正堂的均为寨中地位较高者,下的都是剧毒,而山上守着的中的都是蒙汗药。
东方佑早已闻赵岩曾服用过百灵丹,即使是鹤顶红也不能毙其命,且赵岩此人多疑,必会查自己杯中酒是否有不妥,因此唯有赵岩的杯中没放药。
见兄弟们一个个口吐鲜血倒下,赵岩诧异“你们?”恍惚间立刻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