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陪老爷子和阿荷师姐一起吃的,菜式皆偏清淡,但因为李云道还特意加了两道口味偏辛辣的小菜,阿荷的一手厨艺让李大刁民赞不绝口,喜得师姐连连往他碗中夹菜,老爷子看在心里笑在心中,打量着这对女长男少的青年,笑如老狐,叭吱着阿荷好不容易批准他享受的小半杯五粮液,也不知道满脸堆笑地在琢磨着些什么。
“准备什么时候北上江宁?”阿荷似是忍了许久,才问出这个在心中憋了许久的问题。
李云道看了老爷子一眼,又看着八仙桌对面的阿荷道“上面安排的时间是下周。”
“这么急?”阿荷面sè有些焦急,但自知失态,轻叹了口气,“年轻人也是自当以事业为重的,倒是可惜了你跟着老师的课程又要拉下不少了。”
老爷子又吱了口绵滑润口的白酒,摇头笑道“不打紧不打紧,江宁也是个好地方嘛,阿荷,你忘了我这个老头子头顶上还有个江宁大学的终生荣誉教授的头衔了吗?”
阿荷一愣,随后笑道“我倒是真忘了老师跟江宁大学还有不少渊源呢。”
“那边前段时间还盛情邀请我去给他们的研究生开门课,我正找理由拒绝呢,这下好了,也不用拒绝了。等课程的时间定下来,到时候我让阿荷通知你,你抽得空来转转就成。我也清楚,此去省城,你肩上的担子不小哟。”老爷子又很小心地吱了口酒,生怕一口将它喝光似的,缓缓在口中品着那股醇香悠长的味道。
“老爷子,您……”李云道心中感动,但还是担心老爷子为了他这么大年纪还要舟车劳顿,伤神又伤身。
老爷子摆了摆手“我这把老骨头,不多动动,往后就怕真的想动也动不了了。晚年我能收下你这个关门弟子已是万幸,我这个当师父的只空有一肚子学问,其余也算是身无长物,你工作上我也出不了多大的力,但总还是要能多教些你学问,就算哪天一蹬脚就闭了眼,那也不会有什么遗憾嘛。”
“云道,老师既然决定了,你到时候就只管乖乖来上课吧。”阿荷知道老爷子心里的想法,所以转而劝起了自家的小师弟。
李云道知道多说无益,只好点头“那这样吧,我在江宁安顿好地方后就把你们接过去,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阿荷刚想说“老师在江宁大学有分配的教授校舍”,却听到老爷子就已经笑着点头“这样甚好,就算你不去江宁大学听课也无所谓,抽得空的时候我就给你讲两句,学问的东西本就是贯穿整个生命过程的。”
一顿晚饭吃得其乐融融,老爷子和阿荷师姐赴江宁的事也就这样三言两语商定了下来。饭后,老爷子出门散步,只剩下李云道想帮着阿荷师姐一起收拾碗筷。可阿荷偏说什么“君子远庖厨”,硬是不让他插手,李大刁民只好在一场嘻嘻哈哈地陪着阿荷师姐说些俏皮话,时不时惹得阿荷师姐笑得花枝乱颤。
“师弟,不可以再逗师姐笑了哟,肚子都笑得疼了呢。”
“放心,师姐,听笑话不会怀孕的。”
阿荷师姐俏脸通红“又说些没头没脑的诨话了,我可是师姐哟。”
“师姐,这叫真理,怎么能叫诨话呢?老师都说了,学问是越辩越明的,不然你跟我辩辩这听笑话会不会怀孩子的命题?”
“呸呸呸,师弟太坏了。”正在用井水将碗筷冲洗干净的阿荷师姐不知为何童趣大发,抬手泼了李大刁民一脸的水,看着某刁民一身狼狈的模样,少妇阿荷笑得眼如月芽儿般妩媚。
“那就让我坏给师姐看看吧。”
李大刁民不甘示弱,飞快贴近阿荷,吓得阿荷轻呼一声,甚至忘了手里的水管还在扑朔朔地流水——那张年轻而充满朝气面孔是离她如此之近,他身上的那股雄xg荷尔蒙的味道让她的心跳徒然加速,她涨红着俏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