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的高地里头,被我们刑警队包了饺子。”
程区长一脸担忧道“可别抓错了人啊。”
高书记闻言,也踌躇道“老程说得有道理,现在的媒体环境很恶劣啊,弄不好江北司法系统会成为反面典型啊。”
高兴文道“应该不会有错,李政委在那小子口袋里翻到了剩下的雷管。”
高书记心中大定,点头道“如果能确认犯罪事实,就一定要审讯到底,为什么要炸堤坝,炸药从哪儿来的,雷管都是管制物品,有没有犯罪同伙,有的话都要把他们揪出来,不能让他们混在广大市民中间为非作歹。”
二毛被临时拷在村口高地旁的一处警务值班室里,二毛悠悠醒过来,发现眼前只有一个看上去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警察,二毛顿时惊惧道“你……你们抓我干什么?”
警察冲他微微一笑,道“你说呢?”
二毛被他笑得头皮发炸“我……我怎么知道?”
警察笑了笑“你不知道自己玩炸药了?高二毛是吧,非法爆破这是危害公共安全的大罪,洪水淹了古塔村,不死人的话还好,死了人你就是谋杀,谋杀是什么样的罪名,我不说,你自己也知道吧?”
高二毛惊得浑身发颤,眼神躲闪着哆嗦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我没有炸堤坝。”
警察笑意更浓了“我有说你炸堤坝了吗?”
高二毛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改口“我什么都没有说,你别冤枉好人。”
有人敲门后推门进来,是一个女警察,小声说了些什么,说完便看了二毛一眼,眼神怪异。
年轻警察将二毛左手的手拷打开,拷在自己的右腕上“走,带你去看样东西。”
二毛不是没听说过警察刑讯逼供手段,当下就想赖在地上耍无赖,那年轻警察却笑道“你不去也行,但以后别后悔。”
二毛听他说得认真,便不再打滚,问那警察“你要带我看什么?”
警察说“你放心,我不会打人,也不会用什么刑讯手段,带你去看几个人。”
二毛将信将疑地跟着他走,雨势终于渐小,朦朦胧胧夜色中,二毛甚至能看到村里的那座千年古塔,小时候他经常带着春歌一起在塔上玩。
年轻警察将二毛带进一处临时搭建的帐篷,帐篷里有刚刚那位女警察。年轻警察冲女警察点了点头,女警察蹲下身子,掀开地上拱起几处的布帘。
二毛先是一脸质疑,等看清地上的事物,顿时五雷轰顶般愣在当场,而后哀嚎一声跪倒在地。
年轻警察轻叹一声后打开自己右腕上的手拷,二毛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向那几具尸体,不是别人,正是他作案前花言巧语骗出村子的本家叔叔、婶婶还有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一口一个“二毛哥”的春歌妹妹。二毛三岁时父母双亡,从此吃上了百家饭,如果不是本家叔叔和婶婶时不时的救济,二毛绝对活不过十岁。早把春歌当成自己亲妹妹的二毛摸着那张惨白如纸的脸,哀嚎不己。
哭了许久,二毛才突然发现,似乎这一刻,那一百万对自己来说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人都没了,阿迪跑鞋买给谁去?有了车,带谁兜风去?二毛心灰如死。
帐外,小雨如牛毛,淅沥中,沈燕飞听着帐中的痛苦哭嚎,轻轻摇头道“你说,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现世报应?”
揉了揉被手拷勒得有些生疼的手腕,李云道只轻叹一声“指有施必有报,有感必有应,故现在之所得,无论祸福,皆为报应,他又何曾想得到这现世报会报在自己的亲人身上。”
沈燕飞道“我刚刚问过救上来的村民,高二毛在村里只是一个类似于二流子一般的角色,炸药和雷管这种东西不是他随随便便就能弄来的。而且,村民们也说,前段日子,高二毛收了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