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道找了一家出国自由行的旅行公司办好赴俄罗斯的护照,接到那个陌生来电后的第三天便飞往莫斯科,在伊尔库茨克转机,十三个钟头后便在多莫德多夫机场落地。身边大多是高鼻梁蓝眼睛的老外,鲜能看到黄皮肤黑眼睛的亚裔人士,李云道只身一人走出陌生国度的陌生机场。
机场位于莫斯科郊外四十公里处,下了飞机李云道便感受到了北国特有的刺骨寒意,哪怕早有心理准备,依旧被呼啸寒风吹得手脚发冷。
出机场前,他买了一张俄罗斯本地的beele手机卡,出了机场他试着拨打了之前来电的手机号,此时已经变成了关机状态,显然何大海的俄国朋友非常小心谨慎,也许用的只是一次性的手机号。叫了出租直奔莫斯科市区,出租车司机是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人,出生在中俄边境,居然会说一口流利的东北话,口音里的大茬子味倒是让身在异国他乡的李云道颇感亲切。
“伊万,莫斯科市里有哪些比较著名的夜店?”谢尔盖是莫斯科地头蛇,不可能放弃近些年最赚钱的场所,所以李云道上来就打听道,“在国内早就听说莫斯科夜场玩得比较嗨,这次一定要好好儿去见识见识!”
伊万显然被李云道的问题问得吃了一惊,连忙摇[头道“兄弟,夜场那种地方,我建议还是不要去的好,大晚上的,你一个中国人跑出去,很容易……”
李云道笑着问道“莫斯科的治安不好吗?”
伊万嘿嘿笑了笑“前些年就业率上去了,普京当总理那会儿,抓得严,所以治安还算不错,这几年经济又在下滑了,吃饱了撑着闲来无事的家伙又多了。而且,本地黑社会都喜欢欺负外国人,尤其是黄种人,兄弟,听我一句劝,难得来一趟,白天就去逛逛红场和大教堂之类的景点,天一黑就回酒店待着,哪儿也别去。”
“这么夸张?晚上街上没有巡警吗?”李云道问道。
“有,但有什么用呢?巡警跟那些黑手党本就是一家的,谁不知道咱们的警察局长跟大黑帮头目成天称兄道弟打得火热,指不定这些家伙在当警察之前都是帮派份子。”出租车司机每天会载各种各样的人,算得上是本地的百科黄页。
“我之前有个朋友,在莫斯科做过一段时间的生意,听他说莫斯科有个黑手党头目叫谢什么来着……”
“谢尔盖!”伊万脱口而出,“在莫斯科,谁不知道谢尔盖?”伊万突然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兮兮地说道,“偷偷告诉你,我可听说,老谢尔盖是克格勃出身。克格勃知道不?跟总统一个地方出来的!”
李云道笑了笑,不置可否“真的假的?”
伊万瞪圆了眼睛道“当然是真的,不信你打听打听去。”顿了顿,伊万又笑道,“算了,你还是别打听了,跟那些黑手党扯上关系可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李云道点了点头,望向窗外,车道两旁枯木覆雪,似乎前几天莫斯科刚刚迎来过一场大雪,此时外面的碧空万里,但温度依旧零下。
出租车将他送到市中心的皇家奥罗拉万豪酒店,入住后进房间后,李云道又试拨了那个手机号,这次居然开机了,但是无人接听。又试了两回,还是没人接。
放下手机,李云道合衣躺在床上正思索如何与谢尔盖搭上线的时候,手机响了,显示是莫斯科本地号,但却不是刚刚他拨打的那个号码。
接通电话后,李云道很警惕地没有出声,只听到电话里有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说着一口微微有些别扭的普通话“三叔,我是乔治,师父派我来帮你!”
法国青年乔治是李徽猷的调教出来的洋徒弟,他自己本身也是法国第七局“游泳池”的王牌特工之一,被自己人陷害差点死在中东,幸好碰到了当时在中东执行任务的李徽猷,被这个长得比女人还要妖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