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起来,将手表戴好,双手微按在桌面上,玩味地盯着对面的青年。
“当真输了不付钱”
“嗯。”
“不违法不违背社会基本道德”
“对的。”
小胡子一时间猜不出对面那个青年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迟迟下不了决心。
那青年终于有些不耐烦了“时候不早了,不玩的话,我还得回去补会儿觉,明儿一早还要上班呢。”
上班小胡子打量着眼前这个自己一直觉得在哪里见过的青年,他是干什么工作的职业赌徒大学讲师或者干脆只是个学生小胡子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这人应该不会是个学生,没见过世面的学生哪里会有这份宠辱不惊的淡定
“好赌就赌,在座的各位做个见识,徐姐,发牌”
“好咧”小赌场的荷官是个徐娘半老的中年女子,化着浓妆,看起来倒也颇有几份姿色。
一局定胜负。
那青年微笑着,不动声色地将面前的筹码全部推了上来。
小胡子有些紧张,原本呈蹲姿满不在乎地窝在椅子里,此时神情紧张了起来,虽然仍旧蹲着,但半个身子已经伏在到赌桌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瞪得浑圆,死死盯着对面那青年的双手。
青年的动作优雅而舒缓,修长地手指连拿着牌都显得颇为好看,这让小胡子微微有些嫉妒。
冷不丁地,小胡子似乎瞥见了什么,身子一颤“大兄弟,我现在能退出吗”
青年的脸缓缓阴沉了下来“你说呢”
周遭的赌徒们也觉得小胡子忒不厚道,赌桌上的事情,本就是买定离手的,哪有看了牌以后还能反悔的。
“那我的这些筹码都归你,总行了吧”小胡子将面前的筹码推了出去,筹码不多,但却有几个大额的,加起来也小几万了,看得一旁的赌徒们微微有些眼红。
青年却摇头“我说了不要你的钱。”
赌徒们交头接耳起来,有说这青年怎么这么傻,也有说小胡子胆子太小连开牌的勇气都没有。
小胡子哭丧着脸“大哥,赌个钱而已嘛,咱能别这么认真,成吗”
青年冷冷道“愿赌还是得服输啊。”
小胡子咬了咬牙,又瞅了一眼那青年虎口和食指处的老茧那是常年练枪磨出来的“战利品”,小胡子觉得自己的小日子还算过得舒坦,真没必要跟那种杀人越货的江湖大枭扯上关系,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很怕死。人活了已经颇为不易了,如果死了,那就更惨了,像他这样的孤家寡人,媳妇儿都没有一个,要真一命呜呼了,连个烧黄纸的人都没有。
那青年将纸牌一张一张地翻开。
亮底牌。
同花顺。小胡子面如土色,将脑袋埋进臂弯,不知道是伤感还是真被气哭了。
“走吧,也差不多了,我们出去聊聊。”
小胡子如丧考妣地跟在青年身后,时不时瞪两眼身边那些幸灾乐祸的赌友。
地下赌场设在一处社区公园的茶室里,此时早已是深秋,从满是二氧化碳的屋里走出来,凌晨的寒风冻得小胡子微微缩了缩脖子。
公园的门口停着一辆车,车上似乎还有一个人。
小胡子跟在那青年身后,不禁有些担心“那个我问一句,你到底要我替你干些啥我可告诉你,我一不是同性恋,二不干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青年失笑“木兰花,你还真当我要你去杀人放火不成”
名字和形象气质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小胡子先是一愣,随后大惊失色“你你咋知道我的名字”
那青年道“听说你的记忆力很好,所以十赌九赢,对吗”
名叫木兰花的小胡子猥琐男子困惑道“难不成你想让我帮你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