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服务生卖力替她推入房中的硕大行李箱,关上房门,拉好所有的窗帘,这才摘下墨镜,面色瞬间阴沉。
打开密码锁的时候,她微微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转动密码轮打开箱锁,而后拉开箱子上的拉链。箱子打开后,里面赫然是一个只穿着内衣内裤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蜷缩在箱子中,双手反绑于身后,双脚被缚,嘴上封着胶带,显然已经昏迷了许久刚刚进入电梯引起服务生警觉的那声闷哼,应该是昏迷中的男子无意识间发生的声音。
她将大衣挂入衣橱,去洗手间洗净了双手,这才再次回到那被绑的男子身边,缓缓蹲下身子,盯着那人的脸看了许久,最后才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瓶子,打开盖子在那昏迷男子的鼻子下晃了晃,不多会儿,那男子果然悠悠地苏醒了过来。
也许是刚醒,男子并没有瞬间反应过来,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箱子中,周边的环境也相当陌生,他想动,却发现双手双脚均被人绑住,他想开口说话,却只能发出“嗡嗡”的声音。他终于心生恐惧,挣扎了起来,转过头,却看到一个似笑非笑的熟悉面孔,只是那面孔上的表情却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恐怖微笑。
“醒了”她说道。
男子挣扎了几下,但用来绑他的绳子是女子精心挑选后的牛筋绳,越挣扎越紧,就如同之前她在那段虐心婚姻中的状态。男子望着她,眼神愤怒,嗓子里的沉闷的“嗡嗡”声也听不出究竟在表达些什么,但大体上也逃不脱愤懑惊愕的情绪表达。
“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突然变了个人”女子讥笑地望向他,如同打量一只垂死的老狼。
她笑了起来,笑声前所未有地放肆“你知道我是谁吗”
男子皱眉,打量着在他看来应该是得了失心疯或者精神分裂的女子,微微点头。
“哼”她冷哼一声,“你是不是以为我得了精神病”说着,她自己也笑了起来,“嗯,不过说起来,还真有点儿像。”
她凑到男子的耳边,轻声轻语道“我是你老婆,我是文心。”说起,她自己突然仰头大笑,笑了许久,直到把自己的眼泪都笑了出来,她才陡然止住笑声,“其实你们都不知道,我叫银环啊。”
银环毒蛇,性温胆小,被咬后只微痛,毒性却能麻痹呼吸神经至死。
男子望着她,仿佛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差点被自己逼得跳楼的文心吗
她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是不是不认得我了呵呵,是不是从来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一刻呵呵,是不是觉得栽在一个你认为想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的女人身上,你觉得很不可思议呢”她的笑声阴森恐怖,如刀子划过玻璃一般刺耳。
他喉结耸动,发出嗯嗯的声音。
文心轻笑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
蜷缩在巨大行李箱中茫然恐惧的汤力吃力地点了点头,昨晚瞌睡得厉害,他便早早睡下,此时想来,也应该是这女人在他的牛奶中下了安眠药。
文心突然不笑了,她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仿佛想到了什么令她万分悲痛的事情“你知道我爸妈是怎么死的吗”
汤力疑惑地望着她,他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个环保狂人,原因就是她的父母均死于长期暴露在致癌环境中,幼年便痛失双亲给她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她此时又问他,她的父母究竟是怎么死的,难不成还另有原因
她突然呵呵笑了,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轻语“我偷偷告诉你啊,是我看他们太痛苦,拔掉了他们的氧气管啊”
汤力双眼陡然瞪得浑圆,如同亲身经历天方夜谭一般,惊恐地望着她几乎狰狞的面孔。
父母去世的时候,她才十二岁吧十二岁的懵懂小姑娘会亲手拔掉父母双亲的氧气管,便等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