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道从来都没有觉得是自己杀死了朱梓校,相反他觉是朱梓校自己害死了自己,有一句话来来概括就是自作自受死有余辜。他甚至可以肯定,就算自己不借巧爷之手干掉朱梓校,这个早就已经丧失了做男人的基本生理条件和心理条件的家伙,迟早也有一天也会因为丧心病狂而把自己玩死。自己做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催化剂的作用,加速了那个家伙走向灭亡的过程。
此时面对朱奴娇的诘问,李云道也不想多解释,既然你认为是我杀的,那就是我杀的“冤有头,债有主,朱梓校的死只跟我有关系,你找我就是,何苦去为难其他人?唉,要不这样,你把小姑娘放了,我就留在这儿,你想我怎么个死法,我都尽心尽力地配合,如何?”
朱奴娇厉声大笑“尽心尽力地配合?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你们都要死,你们统统都要死,哈哈哈……”她的笑声变得凄厉起来,如同半夜从乱葬岗里爬出来的女鬼一般。
“你果然已经疯了。”李云道摇头无奈道。
“难道你不觉得这个世界充斥着疯子吗?”朱奴娇居然这样回答,“明明知道吸进去的是粉尘是雾霾最后会死,你看有人会离开吗?明明知道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可是有几个人不会为了钱而发狂?明明知道破坏环境得不偿失,但在利益的面前环境对他们来说又算得上什么呢?”她满脸嘲讽地看着李云道,目光中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怜悯。
这一刻,李云道知道这个疯女人真的是在可怜世人,在她眼里,世人才是一群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这个疯子! ”小潘瑾咬牙切齿,看到朱奴娇穿着的炸弹背心,她就知道,今天很可能没有机会活着走出去了,令她懊恼的是自己还害了大叔,但她又有一点窃喜,至少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能跟自己钟情的人在一起。
朱奴娇突然一把抓住潘瑾的下巴,桀桀笑道“小丫头,我给你一个机会向你的情郎表白,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还没有告诉过他你的心意吧?”
潘瑾又羞又怒“你胡说八道什么?”
朱奴娇轻笑一声“哎哟,不要不好意思嘛,无论是暗恋还是喜欢,又或者是爱,你有什么错?难道人还能控制自己情感吗?小丫头,你要珍惜我给你的一个机会,等一会儿……”她斜眼看着李云道,“轰!什么都炸飞了,你想再表白就没有意思了!”
潘瑾被她说得双颊通红,咬咬牙,竟是怒道“我喜欢大叔,我喜欢李云道,从他第一次在学校门口救我的那天开始,我就喜欢大叔!怎么样,我说了,你咬我?”
“啪——啪——啪!啧啧啧,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小姑娘!”朱奴娇竟然鼓起掌来,她转身从水泥柱取过一个牛仔包,竟是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件一模一样的炸弹背心,“来,穿上!”
李云道想阻止,却不料朱奴娇再次扬起手上的炸弹背心触发器,冲他冷笑道“你的狙击手就算现在打死我,你们俩一样会被炸死,别激动,听我的没准还有一线生机。”
李云道收回迈出的脚步,这种在智商上被人碾压的感觉并不好受。不得不承认,这个疯女人的智商很高,她几乎算到了李云道每一步可能产生的反应和对策,而且根据李云道的反应对策做了相应的布置。他几乎可以肯定,除了这两件炸弹背心外,这个女人应该有后手。
李云道几乎想都没想,便冲对面的楼做了几个手势,这个手势只有如今快速反应小组的人才能看得明白。
对面楼里,王虎吃惊地放下望远镜“我没看错吧,李市长让我们先撤退?”
两名狙击手分别在通讯设备中予以确认——没错,李市长下的命令就是全员撤退。
夏初见王虎有些犹豫,便道“虎哥,头儿从来不下没有意义的命令,他说让撤退,一定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