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前方有坑,却不得不一往无前,这便是阳谋。
阮小六好奇地看着李云道:“万一,他们不答应呢?”
李云道微微一笑:“眼下的形势,由不得他们不答应。墨派的老对手虎视眈眈,他们有强烈的危机感。而且,那根矩子令恐怕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里头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还是个未知数。我其实也是在试探他们,那是那东西真的对他们来说很重要,便说明这个秘密很重要。”
阮小六伸出手:“拿出来看看呢!”
李云道失笑道:“你以为我会没事儿把古董随身带着?况且东西也的确不在我手里。”
阮小六诧异地看着李云道:“啊?那……你是骗他的?”
李云道摇头笑道:“只是保存在一个地方,那儿很安全。”
阮小六耸耸肩道:“跟你斗心眼的人,怕是来一打就要死一打,我还真同情他们。”
李云道笑道:“你先别急着同情别人,润润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回家去?”
阮小六闻言,哀叹一声,四仰八叉地躺在了沙发上:“别提了,这几天圆圆心情不好,润润不放心,天天一下班就去照顾她姐了。她本来工作就忙,你说一个地产公司,弄得比我们都忙,实在是想不明白!”
李云道轻笑道:“那可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地产公司,放眼全国,年销过三千亿的地产公司放眼全华夏不过十四家,你家润润年纪轻轻就是上司公司的总部大佬之一,她不忙谁忙?她个性跟我大姑很像,生怕别人说闲话说她是因为裙带关系才上来的,不努力加班干活怎么行?我看啊,你这工作干到四十岁就可以退休了,我们家润润的收入养你这个小白脸,绰绰有余了。”
阮小六坏笑道:“那姐夫,您现在就可以退休了,我姐早就给您打下一座金融帝国了!”说到阮钰,阮小六便又伤感起来,“说起来,我也好久没见到我姐了,那老美也真是的,一天一个主意,我姐在那边估计是忙得够呛了!”
李云道摇头道:“应该快回来了!”
阮小六奇道:“谈判成功了?”
李云道叹息一声道:“成功?概率太低了。这是东、西方文化的交锋,现在已经不单单是金融或贸易层次上的交手了,谈判队伍换了一茬又一茬,疯妞儿能起到的作用已经不大了。我跟她联络过,最近空了便会回来一趟,正好华夏这边的业务这两年突飞猛进,她有将重心放回国内的打算,不过这件事情还由不得她,毕竟她是有任务的。”
听到“任务”两个字时,阮小六也点了点头道:“我姐就是太要强了,这一点跟润润一模一样!结婚的事情家里也催过几次了,我得问问她的意见,你也知道的,润润向来极有主见,跟她姐是完全不同的性格。诶,圆圆也真是的,总是遇人不淑,小时候暗恋蒋青天,之后又碰到了姓祖的那小子,现在弄得遍体鳞伤,我前天给润润打电话的时候,还听到圆圆在旁边哭,听得我心里都发酸!”
李云道的脸上浮现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是叫祖俊清,对吗?”
阮小六一看他这副表情,忙道:“这事儿你就甭插手了吧?你身份敏感,眼下京城里有些人对你前段时间把欧阳靖干掉的事情还颇有微词,祖俊清一个没啥根基,你亲自出面,不说掉不掉价,传出去,单那些人的口水怕是都要把你给淹没了!”
李云道拿起桌上的杯子轻抿了一口,而后嘴角轻扬,道:“自己的妹妹,遇到这样的事情,心里总不是个滋味。但仔细想想,我与他,又有什么区别呢?”
阮小六瞪眼道:“那不一样,欺骗和得到默许那是完全不一样,而且圆圆那他掏心掏肺,估计就算是蒋青天跟她谈恋爱,她都不会这般。那祖俊清据说自尊心特别强,但家庭的确不好,这些年圆圆倒贴了不少,最后还不落好。润润跟我吐槽过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