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与师伯都说了,这拳法你想码要先练上十年,才算得上是入了门。”
少年人憨笑点头:“我不着急,就是闲着没事情做,练拳总比练字强吧?”
年轻苦修士看着憨笑擦汗的少年,心疼道:“练字总不需要耗费这么大的体力的。”
少年赫拉克勒斯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练字可累多了!今天的份额,我才写了四分之一……”说到这里,少年唉声叹气,“为什么我偏偏那么怕师叔……明明他连我都打不过……”
拜克里德斯似乎并不想错过教育少年人的这个机会,轻声道:“这个世上,有的人看上去很强大,但却是纸老虎,有的人看上去弱不禁风,实则胸有沟壑。你那位师叔云道先生,就典型地属于后者,在这世上,害怕和畏惧他的,也不止你一个。或许有些人还没有意识到,对他这类人的恐惧,那才是这个世上发自内心最深处的害怕……”
少年赫拉克勒斯点点头,颇以为然道:“所以,也没什么丢人的。拜克里德斯,我们都已经到了这里了,为什么还不上岛?你们不是说要去圣殿把那老头子从那把黄金圣座上揪下来吗?”
拜克里德斯有些哭笑不得:“这哪里是说能揪就能揪的?”
少年人想了想,又点了点头道:“嗯,老头子身边有很多高手,我打不过。”不过,少年马上又开心起来,“我打不过,不代表师父和师伯打不过,嘿嘿,对了,还有大神官,他跟师父一样厉害!”
拜克里德斯看着一脸憨厚的少年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少年许久,在少年要拉开架势再打一趟拳的时候,他才又问道:“赫拉克勒斯,若让你坐上那黄金圣座,如何?”
少年人正摆出一个弓步,挥拳踢腿,几乎是毫不犹豫道:“我才不要。”
“为什么?”拜克里德斯追问道。
“不喜欢。”少年人直接了当,而后又在磅礴拳势中挥汗如雨。
少年人很喜欢师娘袁紫衣做的饭菜,尤其到了意大利境内时,食材酱料口味更接近少年前十多年的成长环境,少年人的食量愈发惊人。
只是今日午饭时份,紫衣师娘无意中提了一句“云道快来了吧”,少年人顿时食欲大减,不等将那一大盆酱牛肉吃完,但独自一人去了房间拿起那特制的铜管毛笔临摹小楷——这是临行前师叔给布置的作业,少年人一想起那位文质彬彬的师叔,便忍不住愁眉苦脸,原本每日三张的临摹小楷最近写得极是敷衍了事,怕是其中有一半要再重新来过,否则等到师叔来了,怕是又免不了罚抄数倍。
少年人坐在窗畔唉声叹息,不知为何,想起遥远东方那处四合院里扎着羊角小辫的姑娘,顿时心情又变得灿烂起来:“要是点点在就好了,起码她能模仿我的笔迹,帮我抄上几张……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临摹小楷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应该是易如反掌吧!”
华夏京城,东山四合院内,点点吃力地将弟弟青龙夹在怀里,小脸蛋涨得通红:“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阮钰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伸手护着,生怕这丫头将青龙摔着。
同样在院廊下晒着太阳的李云道和蔡桃夭相视一笑,前者笑道:“没事的,点点打小力气就大,不会摔着青龙的。”
蔡家大菩萨说得更有意思:“男孩子,摔摔更耐长!”
阮钰却急着跟在丫头屁股后头:“别跑,你慢点,别摔着弟弟……”
点点绕着院子小跑一圈,最后才喘着气将青龙交还到夭夭妈妈手里,而后抬起红扑扑的小脸蛋,对父亲道:“看,我可以帮着带弟弟了,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看到这一幕的阮钰终于一颗石头落了地,看到自家丫头懂事的样子,觉得又心酸又好笑,正要上前抱抱自家闺女,又被孩子她爹捷足先登。
“爸爸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