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药和茶都没有喝过,每天把自己关在这里,老爷还有亲朋都不肯见,要不是老爷说他不吃饭就打死我们,少爷只怕饭也不肯吃……”
小厮抽抽噎噎,哭的说不下去!
陈川颤颤地怒骂“在华弟跟前胡沁什么?滚出去!”
小厮哭着出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陈兄,是不是当初我说的那句话不对?”房间里只剩下三人,华少想起香满楼说他病症时,他发疯崩溃的样子。
作为医者,虽然要对病人实话实说,但是华少很多时候会评估患者心理承受能力,也并不全说实话,当时把实话说出来,实在是因为陈川有所隐瞒,她决定刺激对方一下,谁知道竟然如此打击了他?
懊恼!
陈川轻轻地说话,像轻轻的风,轻轻的羽毛“不怪你!我原以为……咳咳咳……还以为只是气血不足!他们……都给我说能治好,成年了会好转……怪不得那么多人事事都依着我……我以为身份的缘故……”
药石无救,断子绝孙,苟活于世……原来,大家一直在可怜我!
陈川又是一阵笑,笑得虽然很轻,但是似乎用尽了力气,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华少想到他所说的“身份”,心下有所触动,却面不改色,忽然诚恳地对陈川道“陈兄,希望你能信我,我,能治好你!”
坦言“之前你的治疗肯定不对症。”
陈川抬眉看看她“嗯?不对症?”
“是的,这个毛病是胎里带的毛病,却不是源于母体,根源来自于令尊!”华少说原本不想说,但是救人救心,他不想放弃任何一条命!
看着陈川似乎听了进去,华少继续说“你说令尊不仅存活于世,还身体康健,这与我的判断极为不符!另外你所述年纪也与我探骨不符,所以我才把事实给你摆明,原以为你了解病情,能够信任我,配合我,对症下药,哪里想到你竟然钻这个牛角尖!”
“咳咳咳……”陈川有些激动,脸涨红。
华少赶紧从斜挎包里拿出银针,示意陈川躺下,手法熟稔地一根根针下去,陈川渐渐地脸色平和下来,咳嗽也停止下来。
华少忽然手一抖,谁也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陈川惨叫了一声,就看见两只手的食指各窜出一道暗沉的血柱,如同丝线一般,“咝咝”地呲出两尺多远。
在陈川目瞪口呆之际,华少给子婴说“子婴,快,拉起他的两只裤脚!”子婴本来对陈川很是不喜,一个大男人遇事不抗,要死要活,救什么救?
眼见得华少要亲自动手去拉陈川的裤子,他不耐地哧啦把陈川的裤脚给撕开,露出枯瘦的脚踝和小腿,子婴嫌弃得几乎要提起他扔出去。
华少叮嘱子婴不要叫别人进来,子婴会意,立即守在门外,华少又是迅疾地两针下去,左右两只脚踝三阴交处,也登时冒出两颗血珠子!
在小腿、足底等几处迅疾地扎针,分别放出一些血珠子。
华少快速从挎包里拿出一支琉璃做的管子,打开木塞,刮了血珠子塞紧木塞,又继续给陈川扎针。
他那根针,并非传说中的细长的金针银针,而是一种只有两寸长,宽约五毫的金片,每次落针于穴,真真如刀割一般。
陈川已经痛得缩成一团,手指骨根根发白,脸扭曲成一团麻花。
他原本无心诊治,没有想到华少二话不说,直接扎针了!
很快,陈老爷和陈夫人以及府里的其他庶子庶女都跑来了。
子婴冷冰冰地挡住众人欲进屋的步子,陈老爷和陈夫人着急地说“川儿怎么了?”
子婴道“不知!”挡着众人。
陈家的庶女看见子婴,如此天人之姿,说是王侯将相也不为过,造化弄人,竟然是个乞丐。一个个顿时优越感十足,起了歪邪心思,哪里还会关注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