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
小渔从玉韶华身上松了手,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公子,一高兴就忘记了……属下去洗澡……”
玉韶华对席礼说“席礼,这么久我都不在,辛苦你了!”
席礼脸一红,急忙说“不辛苦,多亏公子收留我们!”
这个院子原是武帝的休憩别院,有一个巨大的玉石砌的温泉澡池,泉眼便在池中心。而在每个卧室里都有一个小型的精致的澡池。所以玉韶华安排孩子们都去大池子里洗澡。
八月的天,秋老虎还热的很!
玉韶华也进了自己卧室,心四便在外面招待关怒,心四和关怒相处的不错。
进了房,玉韶华立即把门插上,进了内室,便看见暗香一身素雅的布衫,眼圈儿早就红了,跑过来抱住玉韶华。
玉韶华拍拍她的后背“姑姑不要难过,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抬头便看见子婴站在旁边,两个月不见,十五岁的子婴似乎又长高了,倾国倾城的样貌,看向玉韶华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想念,但是他就是那么克制着,温和地看着玉韶华,不会给她压力,只叫她从心底里温暖而柔软。
“我听说上面那位宣你进京,本来想直接陪你过来,可是一直有事,便耽误到今天。”他温和地说。
玉韶华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想陪她来,只怕原来也不知道她的行踪吧。在这样一个通讯和监控完全靠人力的时代,一个人决心隐藏,其他人是很难找到的。
暗香松开玉韶华,擦泪说“我给你做饭去。”
玉韶华说“兄弟之家的孩子太多了,烧饭是个太累的活儿,这几天你们帮助我准备庆典的事,我们家里就不开伙了,都在清华楼吃饭吧。”
又对子婴说“子婴,京城里有没有人认识你?会不会暴露身份?”
子婴说“四岁左右我和父母被绣衣卫追杀……虽然十多年过去,只怕还是有人会记得我的样貌!我有一个面具,你看看可还行?”
他把一层薄薄的有些透明的皮质的面具贴在脸上,玉韶华看了看,皱眉说“看上去太假了,即便没有人认出你来,这么假的面具难免叫人产生联想。”
子婴又拿出半块银质的面具直接的戴在皮质面具之外,这样便再也无法看出原来的面貌,恰恰露出那片皮质有些不平,便可以解释为面貌丑陋或者毁容之类。
玉韶华有些愤恨地说“不能以真容示人,真真的可恨!”
子婴和暗香都是周身寒冷地说“赵家如何灭了我们的门,便有一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玉韶华把太子侍婢肖淑珍的事给暗香简单讲了一下,说“我并不能确认那个是不是天香,现在也还没有提审她,亦不知道她刺杀我的原因。”
暗香气恨地说“如果真的是天香,便要千刀万剐也不解恨!小姐把公子和小小姐都托付我们,小公子至今不知下落,她卖主求荣还妄图刺杀小小姐,便是绝对不可饶恕。”
子婴忽然问玉韶华“你怎么和关怒走在一起了?”
“武帝委派赵棣和他协助我办理庆典,我觉得协助是假,刺探我底细为真,如果他们认为可用,大概想我辅助赵棣,如果有异,便想法除掉我吧。”玉韶华说。
子婴“关怒的父亲是太尉,主管军政,他的兄长关承,是镇南将军,镇守大燕南部边境,既提防荣国,又监视江南富庶之地,兵多粮足,武帝极为看重。关怒是关致远的次子,虽然没有正经的职务,却比朝臣世家任何一个嫡子都得武帝的厚爱,这也是一个奇怪所在。”
玉韶华垂目,等了一会子便问“子婴是否知道……长泽的那个未婚妻……”
子婴迅速地说“你不要误会!长泽,他并不愿意!”
“你早就知道是吗?”玉韶华轻轻地问,面无表情,但是心里涩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