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道,“舅妈这样说不好罢?我身边这公主,郡主的,可都没这些说法呢!莫不是舅妈觉得岫烟比公主,郡主还要强着些?”
岫烟娘知道宝玉以势压人,可还是道,“并不敢这样想的……”
不等岫烟娘说完,宝玉道,“还是了,我知大舅舅妈都是明白人。既是这么的,也就算了。嫁妆我也不要了!这回大舅和舅妈怕是安心了!”宝玉说着一笑,又道,“另外还一住处,送了大舅和舅妈了。每月用度也会打发人送过去的,只管住着!这可算是偏疼岫烟了。”
邢德全可算是缓过来这口气了,站起来点指宝玉道:“从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还是个响马料子,才做了王爷,便想着欺男霸女。我们必是不依!”
宝玉道,“大舅可不敢如此说的。凡事讲求证据,随意诋毁王爷,罪名可是不小!”
邢德全道,“少要花马吊嘴的,这便去府衙讲讲道理!”
“大舅要去,可是要趁早了,听说那府尹就要上京了。”听宝玉如此一说,邢德全又冷静下来了,宝玉见他不动,继续道,“这年前年后的,金陵城中,贾史王薛四家可是倒了不少。大舅说说话,没准我也倒了呢!”
邢大舅道,“我知那云光是走了你们府上的门路,不然哪里来的狗胆。”
宝玉道,“云光可不是凭着我们府上的门路,不然上一回家里坏了事,岂会不连累他!再说一下动四家,他可没这个胆子。”
邢大舅道,“别是以为我没上过京城?此事必是要有说法才成。”
“大舅好痴!想着云光管不了,便要上京么?可上京又能如何?实话说与大舅罢!那几家是我让云光动的。金陵不收拾干净了,我会回来?”宝玉说着一笑,“再者大舅可识得王狗儿?”
邢大舅道,“这王狗儿又是什么说法?”
宝玉道,“大舅不想想,天底下哪来的那么多的好事了。自己不出什么本钱,又不出什么力,便有大把的银子赚!”
岫烟娘道,“我们知道此事仰仗府上名声;可不能因为这个,王爷便要夺我们你女儿罢?”
“府上名声?那王狗儿就是我打发过来的。”宝玉摇摇头,“这回可明白了?”
“我就说了,必是王爷出力,不然哪来的这样好事了!”邢大舅说着笑起来,又对岫烟娘道,“原是王爷唬我们玩儿呢,哪里会不拉扯我们呢!”
“大舅在王狗儿手上拿了多少钱,我是有数的。当日你们拿了钱,哪怕给京中的岫烟带一两银子回去,咱们也不会今日这般见面。”宝玉说着去了身,“话我说的明白,吃穿用度,只管放心。若是不甘,贾史王薛那些家,便是先例了!”
听宝玉把话说透了,邢德全心里明白,便想着把话拉回去,可不想宝玉依旧没什么好话。心知此事就算这样了。岫烟娘听宝玉说起,自己夫妻富贵之时,没给女儿一两银子,心里略有些不是滋味,如此便也不说话了。对于邢德全夫妻,金文翔两口子,绝对不会如花自芳和麝月家人一样对待的。没吃穿,绝对少不了,再要怎么样,想也别想了。
身边十来个人,对她们一样,可对她们的家人,差别却是很大。而宝玉心里最敬着的要数封氏了!如此什么都稳妥了。宝玉带着香菱去陪封氏吃饭。黛玉和香菱亲近;宝钗有云儿的事,如此也要带上她二人。
酒菜齐备了,女儿也在,不想封氏却是一脸愁容,宝玉心中很是不解。看看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香菱又平安回来了,还差什么呢?心里不解,只得悄悄去找柔杏打听一回。柔杏听宝玉问起,知道自己年纪和宝玉差的多些,又知这是太太的心病,才道,“这么些年了,姑娘如何还是这个装扮?”
宝玉道,“看着挺好看的啊!再说虽是朴素些,可面料不便宜的,穿着也舒服。”
柔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