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超顿时给了安聘远一个“我不认识你”的眼神,说道“安兄你真会开玩笑,我陈某人是什么样的人,难道安兄你还不了解?”
安聘远顿时颇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假如不识陈超的为人,安聘远会亲自带他入行,手把手的把衣钵传给他?心术不正之人,安聘远压根就耻于为伍。
陈超也不想瞒安聘远这个师父,于是就把如何赎出雪儿的真相对安聘远简要的说了一遍。
安聘远听了之后,更加的不可思议,问道“陈老弟,天底下真有如此奇妙的拳脚?”能把美人打丑,把丑人打美,如此怪诞的拳脚之术当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陈超不怀好意的看了看安聘远的脸,问道“那安兄是否要亲自领教一下‘面目非脚’的威力?”
安聘远顿时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管你拳脚是否真有那种功效,那也不能送你打脸不是?
“哦,对了,阮七我已经押送刑部,犯人已经认罪画押,文书也已交接。朝廷500银元的赏金我已代为领取,这是你的那一份。”安聘远一边说,一边把存有两百大洋的小袋交给陈超。
赏银一共五百,安聘远一下拿出两百赠予陈超,真的算是非常有情义了。一般做学徒的,除了要把师父奉承好之外,哪里还敢讨要报酬,实习生与学徒工很多都是白做。
陈超也明白安聘远是个实在人,不喜占人便宜,更不喜别人假惺惺的,于是就把分于自己的200大洋赏金收了下来,但又从里面扣出二十五块大洋返还给了安聘远。
陈超解释道“我之前跟你借了25块大洋,那钱是阮七的赃款,是要归还给受害者家属的,如今我钱有了,理当奉还。”
安聘远赞许的点了点头,拍着陈超的肩膀,赞道“陈老弟如此纯粹之人令安某叹服,朝廷假若多一点像陈老弟你这样的人,我大燕也不会沦落至此。”
陈超是穿越者,对这个架空世界的当权者没有归属感,自然不喜欢提及朝廷之事,于是岔开话题道“安兄,雪儿姑娘我已经带到京城了,阮七何时问斩,你看能不能在他临刑之前,安排雪儿姑娘和他见一面,了却他的心愿,咱们也算做到仁至义尽了。”
安聘远点头,说“这个不劳陈老弟费心,晚点我就去找荣大人,让雪儿姑娘与犯人见一面,容易的很。对了,你的剑法练的如何了,现在刚好有时间,咱们切磋一下。”
“如此甚好。”
陈超取来长剑,与安聘远一阵较量。
“陈老弟当心!”
陈超差点力竭摔倒,幸得安聘远眼明手快捞住了他。
陈超一脸惭色,说“陈某学艺不精,让安兄见笑了。”
“哎,不能这么说。”安聘远笑道“这才半月有余,陈老弟你的剑法已经很精粹了,之所以会力竭,是因为还未修习内功……”
安聘远说着取出一本秘籍交给陈超,说道“这是我家祖传的入门心法,配上落尘剑法,必可使剑术事半功倍,挡者披靡。你好生研习,过几日我再来找你,有不懂的地方届时再问我。”
陈超抱拳行礼,恭敬道“多谢安兄。”
人家毫无保留的把绝学传授给自己,就这种精神就令人敬佩。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安聘远却洒脱的笑了笑,道“陈老弟你无须行此大礼,我迟早会退出江湖,等我归隐之后,我希望你能接过赏金猎人的大旗,为天下多做点好事,这个乱世太需要我们了。你肯继承我的衣钵,已经对得起我了。”
这时,柳姨系着围裙在厨房那边叫道“陈先生,安大人,来吃饭吧,菜已经炒好了,酒是今日刚打的。”
安聘远一听有酒,顿时眼放精光,忙不迭拉着陈超过去喝酒吃饭了。
……
酒足饭饱,安聘远离去之后,陈超便独自一人出门带着新获的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