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影子不也是孤零零的嘛?
她无声地冷笑自嘲,放在桌上的手机亮起了灯光。
有了孩子之后未免吵到孩子,她的手机永远是静音的,连震动都不敢开。这么晚能打电话来的,一定是文凯,一定是他报平安来了。
“喂,知道了。”仅仅四个字,她都嫌多。话一说完就挂断,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不想再听他的谎言。
她就这样在床上坐了一晚上,直到早上近七点文凯才回来,这时候许安宁夫妇还没起床。
他坐在床边,对慧珍好一顿哄,又说了许多昨晚的情形,去了多少人,几男几女,都聊了些什么,顺带还抱怨同学不该那么晚叫他出去。说是去包厢唱歌,他身上却没半点酒味烟味,反而有股淡淡的玫瑰香气。慧珍越发心如死灰,不想再听他聒噪,冷冷道
“你要真不想去,难不成他们还敢上门来押着你去?”
文凯被慧珍一句话噎住了,他非但没气,反而很高兴。这才是慧珍,这才是他老婆,肯说话肯理他就说明还有戏。
“哎呀老婆,他也算咱们店里的顾客。加上昨晚…”他拉着慧珍的双手,颇为委屈地说“昨晚我心情不大好,也想着出去透透气,所以就去了。”
“这么说是我让你不开心了?”慧珍看着他问。
“当然不是,是我不好。”文凯抱歉地说“是我太粗鲁了,不该那样对你。但是老婆,夫妻之间就该坦诚相待不是?这阵子你一直不理我,我心里真的很难受你知道吗?我做错什么你大可以和我说,我一定尽量改,但是别冷着我,行不?”
“坦诚相待?”慧珍直视文凯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问“你真会和我坦诚相待?”
文凯心里一凛,这样的慧珍,犀利的目光,见血的言语,让他感到惊慌。他强自笑道“这是自然,我们是夫妻嘛!”
慧珍温柔一笑,抽出右手拍拍文凯的手背“你身上有很重的烟酒味,去洗洗换身衣服吧,等下被爸发现你半夜出去就不好了。我该叫静宜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