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佛寺,老和尚只是闭目继续念经,好像是对着外面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只是紧皱地眉头却是始终都不肯松下。
只因在他身边蹲坐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和尚,那小和尚对自己鄂下胡须垂涎三尺的样子,他不是睁眼瞎都能看得出来。
蓦然间他想起之前师弟背后袈裟上的破洞,心中不由多出一丝怜悯之心和一丝佩服之意。
青州官路上,一辆板车上拉着一位头戴斗笠的男子,男子失去了一条胳膊,脚边放着一口钵盂,其内隐隐有一条红影游动。
“真是好大的架子啊!连兵家老祖和儒道学宫两位提灯郎都出动了,呵呵!看来这一仗是打不成了”
陈勾鹤头戴斗笠,如今的他已经不再负责伏夷两界山事宜,王师已经传令叫他立刻返回卧龙水榭,但是他陈勾鹤又岂是轻易认命之人。
他不甘心做他人棋子,不甘心就这么失去了一条手臂,如今的他想要重回巅峰之境,便只有吞噬了宁凡这个鸿运之人的气运,所以他在回去之前还要再试一试曾经老师说过的那个方法。
“啧啧!多好的事啊!就这么被人搅和了,那恶空也真是笨脑子,自己没本事为何还跑到当佛寺自找苦吃,当真是个蠢材!嘿嘿!不过既然事情都发生了,那恶空的气运我便笑纳了”
男子阴冷含笑说完,伸出二指轻轻捏住钵盂碗口,只见那一抹红鲤再次从嘴角吐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玉珠。
他将那枚悬停在指尖处的玉珠轻轻托起,放在眉心前打量了少许,嘴角轻笑开口说道“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随后徒然盘坐而起,右手指尖搭住脉搏缓缓化至手腕处,顿时只见一滴清澈的殷红鲜血从起左手食指一处,悬浮在他身前半空之处。
他见此嘴角一咧,目光不由自主的瞥了眼云州某处方向,而后脸上抹过一丝厉色,将那玉珠猛然捏碎。
只听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出,一道殷红的气息开始被吸入那滴鲜血之内,旋即只见一道红光闪过。
男子冷笑间,二指猛然捏住那滴滚动的血滴,自下朝上一扯,顿时一道极细的红线跨越此间天地,朝着云州珞珈山方向疾去。
洗禅寺上方,白衣女子静静矗立许久,看着那上方云海悄然离去的几道身影,唇角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收回了那千丈观音佛像。
旋即对着远处说道“此事怕是战不成了,王禅芝你好自为之!天地间各有各的缘法,你既然想独善其身自立门户,那么将来面对的,也不再是我洗禅寺一家之言了,善哉善哉!”。
她话说完便伸手朝着那昏迷不醒的恶空一引,正想要将其取回来,不过不知为何却是脸色突然大变,怒目厉声喝道“大胆,是何人竟敢如此!!”。
遥遥望去,只见一条极细微的红线从恶空头顶贯穿而过,一颗金光璀璨的心脏被其串联在红线之上,急速朝远处飞去。
而那恶空失去了这颗佛心之后,脸色顿时苍白如纸,双眼凹陷,全身骨瘦如柴,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身躯开始逐渐瓦解,最后化为一道凄惨的叫声。
这一切发生的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便是王禅芝也没有料到竟然会途中有人前来杀死这本已经重伤的恶佛陀,并且将这颗佛心带走。
佛家之人一生修行的功力全在一颗佛心之上,更何况这恶空本来便是天纵之资,修的金身佛陀,只要将来得证佛子之位。
那便超脱生死,金刚不坏,而现在这佛心丢失了,那么便只有堕入冥府经历轮回,永世不得超生了。
王禅芝眉头微皱,看向那已经消失在天际的红色细线,目光久久没有回过神来,最后也只能轻轻一叹,并未出手阻拦。
白衣女子见此,顿时脸色冰冷无比,那暗中下手的人手法极为诡异,自己竟然无法看破,只能看着恶空的佛心被对方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