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瘟疫,因此并不想参与治理,便躲懒自请来到胡仓行家里,看押胡仓行。
故而,当胡仓行和宁文山突然见到赵璧羽后,两人眼里除了该有的惊讶外,还都闪烁着心虚。
赵璧羽暂时没理会宁文山,他先问跪着的胡仓行道“你可知罪?”
胡仓行以头抢地,凄声哭道“微臣自知罪孽深重,情愿以死偿命,但求王爷放过我一家老小吧。”
胡仓行在被关押的这段时间里,整个人迅速消瘦干瘪了下去,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显得老态龙钟。
他会如此消瘦,除了惧怕赵璧羽的处置外,更多的是感到折磨和煎熬。
他虽算不上是什么好官,但并非冷血无情,没有丝毫良心。当初洪水淹死百十来口人时,他已经心怀内疚,现如今瘟疫肆虐,整个平安郡数万人的性命,都要因他而葬送了,他又怎不悔恨难安?
这些天来,他夜不能眠,无一刻不悔恨愧疚,如若不是怕他死后,毓王会从严处置他的家人,他早就以死谢罪了。
赵璧羽见他此刻恸哭,却无丝毫触动,他冷声质问胡仓行说“本王放过你一家老小,那那些死于瘟疫的别家老小,又有谁放过了他们?千刀万剐了你,都难解本王心头之恨,更难平平安郡百姓的怨气!”
胡仓行不停地磕头求饶“臣自知罪该万死,就算王爷要放干我的血,抽骨扒皮我也认了,但求王爷能放过我的家人,他们都是无辜的啊!”
“你做下那一桩桩糊涂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会牵连到他们?!”赵璧羽气急,抬脚便踹向了胡仓行心窝。
胡仓行当即被踹得吐出一口血来,趴在地上好一会没能动弹。
赵璧羽又厉声道“你也别在本王面前说什么无辜了,本王已经查过,你的小儿子和侄子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想他们死,本王偏要他们一个个死在你面前,让你也好好尝尝数千百姓失去至亲的痛苦!”
“还有你,”他说着,又突然转向一旁瑟瑟发抖的宁文山,眯起眼朝对方问道,“若本王记得不错,那位非要凿开堤坝的鸾夫人,正是你的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