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妃皱眉盯着自己的贴身宫女,只觉得她的行为十分怪异,方才她和杨嫔吵架的时候,对方不替她出头,这会儿反倒积极起来了。
江漓道“先不说在今晚之前,我和毓王对皇子的事一无所知,就算若真如你所说,我想加害未出世的皇子,那何不把美人露直接送给杨嫔?我拐弯抹角地把东西送给陈贵妃,但又如何料到杨嫔会向陈贵妃讨要?若她不要,那我的计划岂不是白费了?”
那小宫女又道“江王妃乃神女弟子,能掐会算的,推算出杨嫔怀了皇子,又会向陈贵妃讨要美人露这些,想来也不难。”
刚靠在床上安分了一会儿的杨嫔,闻言也缓缓朝江漓看去,目露疑惑。
赵璧羽却嗤了一声道“江王妃若真能掐会算,怎么没算到你今日会污蔑她,好趁早拔了你的舌头去!”
那宫女被赵璧羽的话唬了一下,支吾着又要开口,赵璧羽却完全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直接压下她的声音道“再则,宫中没了皇子,还有太子,我若真觊觎什么,最先毒害的,难道不该是东宫里头的那个?”
那小宫女一时哑口无言,心虚地把头垂得更低了。
皇上便指着她啐骂道“糊涂东西,整日只知道搬弄是非,焉能伺候好主子?给朕拖下去!”
门口的御林军闻声上前,不由分手,一把捂上了宫女的嘴,把人给拖下去处置了。
皇上又长吁了口,疲惫道“此事处处透着蹊跷,好在毓王眼明心清,没让朕受佞人误导。”
他犹豫一瞬,又说道,“既如此,此事便交由毓王来查办,宫里头的御林军准你随意差遣。”
赵璧羽一怔,一时间有些反应不及皇上的用意。
明明上一刻他和江漓还被指认为嫌犯,下一刻就轻易成功洗脱嫌疑,成了捉拿嫌犯的人?而且,御林军负责宫中巡防安慰,说是整个皇宫的咽喉也不为过,皇上准他随意差遣调用,这是非要把自己的咽喉往他手心里塞吗?
到底是皇上太过信任他,还是想借此试探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