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璧羽和江漓再次言语冲突的事,并没有避讳宫人,不但贴身伺候的江容华知道了,很快阖宫的宫人也都听说了。
彼时蒋箐妩也已经进宫,住进了陈太后曾住过的寝宫里。
蒋箐妩得知此事后,还特意来了躺东阳宫道歉。她一身素衣,未施粉黛,一见到江漓,二话不说,先红着眼磕了三个头,做足了负荆请罪的架势,叫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是江漓故意为难了她似的。
江漓瞧着她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却冷笑道“既然你知道本宫和皇上是因你而起的龃龉,你若真诚心道歉,不如现在即刻就出宫去?只要你不在宫中,本宫自会和皇上和好如初的。”
蒋箐妩不防江漓竟不顾皇上的意思,直接就要撵她出宫去,一时间愣在原地,连哭都忘记了。
一旁的江容华也忍不住嗤笑出声道“箐妩娘子方才不还声泪俱下地说,只要皇上和皇后能和好如初,你愿意做任何事补偿吗?这不,补偿的机会来了,你还愣着干吗呀?不该收拾回家的行李去吗?”
江容华最近几天也憋了一肚子的火,这时逮到机会,便毫不犹豫地刺蒋箐妩几句。
蒋箐妩早尴尬地脸色涨红起来。
她自然是万分不愿意出宫去的,可刚才说要补偿的人确实是她,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说的……大家这会儿肯定都在笑话她吧,她无措地垂着眼,甚至没有勇气看周围人脸上的表情。
江漓静静地坐在上首看着她,直到欣赏够了她的羞惭和窘迫,这才缓缓开口道“好了,本宫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皇上金口玉言,已经准了你进宫,本宫又怎么可能会再撵你出去呢。今后便好生在后宫住下吧。”
江漓说完,便起身离开了,连看都没再看蒋箐妩一眼。
蒋箐妩只觉得两颊火辣辣的疼,江漓虽没动手打她,可她刚才的那番话却比打了她还叫她没脸。
但不管怎样,她还是厚着脸皮在宫里留了下来。
蒋箐妩进宫后,除了那天她亲自来东阳宫找江漓,江漓见了她一次,之后,江漓就像是宫里根本没有这个人似的,对她再也没理会半分。
江漓已是生产在即,她甚至都不怎么出宫门了,可这天,却挑出时间又去了明府一趟。
她去明府,自然是去见陈玄夜的。
原本上次两人见过面后,约定三天后江漓再来,等陈玄夜的答案的。可因为一些旁的事,却耽误了下来,直到今天,江漓才来再见陈玄夜。
明府的守卫还记得江漓上次大闯明府的情形,心知拦不住人,便只象征性地用话拦了两次,日后皇上追究起来,也好有个说辞,然后便对自动打开大门,对江漓放行了。
囚室里,陈玄夜的状态比上次略好了些,但也没好到哪儿去,只是这次人是清醒着的。
江漓一个人走进了囚室,随侍伺候的宫人以及守卫们全都被她给留在了外头。
他刚一见到江漓,便先出声说道“皇后娘娘着实让我好等,你这么久不来,我还以为我们之间的约定作废了呢。”
江漓并没有解释自己来迟了原因,只直白地问他道“你想好了吗?决定交出西陵的奸细名单,还是决定在这里等死?”
陈玄夜笑了一下,没回答江漓的话,而是忽然压低声音反问她说“岐山石神谕的事,是娘娘你动的手脚吧?”
当初两人同被埋在天羽山市,陈玄夜见过江漓用火药炸开山石的样子,此时再联想岐山石突然崩裂的事,不难猜到,这也是她的手脚。
江漓想到这茬,便也没隐瞒的打算,默认道“二皇子被关在囚室里,寸步难行,竟然还能得到外头的消息,看来西陵埋伏在东丹的眼线还真是不少。”
陈玄夜不但没反驳,还继续又说道“我不但知道神谕的事,还知道你和赵璧羽之间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