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人出来阻拦,所有人眼里或同情或憎恶或无奈,满腔愤怒的也大有人在,可是他们也只限于暗自愤怒一会儿罢了,毕竟眼前这伙人一看就是仙门大宗的弟子,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哪里惹得起?万一祸及自己,那一家子就都别想好过。世事就是这样,事不关己时谁都有三分菩萨心肠,拔刀相助仗义执言做的高风亮节,可一旦祸有殃及,谁还管他妈的什么同情心,明哲保身才是正理。/p
p是以现在这陆陆续续聚满人潮,早已乌泱泱的大街上,雪白男子竟是一个能够指望央告的人都找不出来,或许他自己也自知没希望,所以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过一眼,只是一直低着头,平静的让人意外。/p
p修士的脚已然踏下,男子仍然静静的匍匐在地上,连躲都不躲一下,似乎他根本就没想过要躲。一只放弃反抗的待宰羔羊―众人心里俱都这样想着。可就是在脚快要落到男子手上时,众人却觉眼前一花,再睁开眼时男子已不在圈中。/p
p“身为仙修,竟然欺负手无寸铁的百姓,害臊不害臊。”忽然间,有人在耳边冷冷道。/p
p修士们诧然回头,却只见人群外大约两丈远处,一个蓝衣书生扶着雪白男子,正神色淡然的看着他们。/p
p这么多人,竟连他刚刚如何来去的都没看清楚。/p
p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们嗅觉往往是很灵敏的,已经察觉到危险气息的他们当即不敢再逗留,瞬间以最快的速度作鸟兽散,纷纷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p
p一击不成的蓝衣修士见此情形,更觉面子上挂不住,登时火冒三丈,拧眉喝道:“什么人多管闲事!”/p
p蓝衣书生出手时动如疾风,可收手后却又静若处子,左手虚扶在男子背后,右手微微曲着端于身前,虽然看着他们的表情是冷然的,但说话时却又保持着一惯的习惯,先是温雅一笑,然后才垂首礼敬道:“在下只不过是个路人,见这位朋友处境困难,所以出手相救罢了。”/p
p“出手相救?好大的口气!这年头敢管我们风陵秦氏闲事的大侠可不多见了,有胆就报上名来,也让我看看是何方神圣!”/p
p在说到“大侠”二字时,他语气中有难言的讽刺。/p
p蓝衣书生微微垂下眸,谦逊道:“大侠不敢当,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散修而已,姓名不值一提。”/p
p闻听这人只是个散修,蓝衣修士面上更加得意了,既是散修,连个家族门派都没有,又怎么能跟他们相提并论,要知道秦氏可是位列五大世家之一啊!还收拾不了一个游荡散修?思即此,蓝衣修士瞬间有了底气,大手一挥把身后的喽啰们招上前来:“好啊!既然你要行侠仗义,那兄弟们就给你这个机会,来啊,今天谁要是把他打趴下了,我就请他到怡春院玩一宿!”/p
p随着他一声吆喝,十来个五大三粗的无赖冲将上来,恶形恶状的拔剑猛劈,可他们的剑才刚把出一半就惊悚的发现他们竟然拔不出了,平日收放自如的剑现在竟像是长在了剑鞘里,任他们怎样用力都拔不出分毫,而且更让他们惊慌的是,这剑非但拔不出,就连插回去都做不到了。就在他们惊疑不定的时候,一直站在原地未动的蓝衣书生薄唇微勾,轻轻往前踏出一步,只这一步便瞬间穿梭在一众修士之间,只见他双手在空中迅速挥舞,无数残影层层叠叠的晕开,看不清到底在拍打些什么,可却有一点让人格外惊艳,那就是如此失态的动作在他身上做出来竟显的尤为优雅好看,好似惊鸿翩舞,既不失婉转协调,又不欠刚猛烈劲,刚柔之间分寸正好,点滴不漏。/p
p简单的几个走位之后他猛然站住,此时他手里已赫然多了六七把质地中下的粗质铁剑,转目望去,这些剑的主人们正倒在地上,咿咿呀呀的捂着胳膊腿哀嚎着。恍然大惊的一众无赖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这是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