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间开了条路给他。
池展一路畅通无阻,径直走上顶楼,来到一处帷幕之前,手刚要掀开,就听里面响起残影不住的鼓掌声。
“许久不见,没想到你在绝影手底下,倒是愈发有胆色了。”
池展刚要说话,却听身后突然传来细微的噼啪声,像是火焰燃烧的声音,他双目陡然一凛,一回身就见空中有一团红花形状的烈焰正从门外飞射呼啸,一阵灼浪登时便扑上他的面门!他只觉一阵滚烫窒息,眼睛不由自主的闭上了,脸也微微侧开,可这一侧开就听到声音离他更近了,他下意识的垂手摸向腰间,可他的剑已在刚才交了出去,如今腰间正是空空如也,所以他什么都没抓到,但即便如此,他的手却还是没有及时撤回来,此时一股热浪擦着他的脸庞划过,将他鬓边的一缕头发带起,从半截烧断了,那半缕断发便随着他身后的帷幕一起烧了起来!
池展立刻凌空翻起,周身带起的利风将零星的火花隔绝在外,同时他放在腰间的手终于放开,在飞旋展开的衣摆间轻轻一挥,由于动作太快,又有纷乱飞舞的衣摆做遮挡,所以外人根本看不清他手里的动作,当他落地时,空中那烈焰红花已至身前,恰与他的睫毛相触,也就是在那一瞬间,那朵花却像被风吹散了一般,突然支离破碎,散成十几瓣从他眼睛前绽开了!
池展稳稳站着,纹丝不动,千万火星焰蕊从他眼睛旁边向四周散开,好一派璀璨壮丽!
火光散开后便很快灭了,至此,大厅里终于响起了微弱的呼气声,只是这一声还未呼完,就又闻一声叮的清脆响,众人复又望去,只见池展不知何时又在右手食中二指间夹了一枚柳叶镖竖于眉间,而那镖上正趴着一只小小的冰蝉,柳叶镖的半个镖身都被它撞断了,它嘴里还不断地吐着不知为何物的黑丝,池展拈镖的两指也结了一层黑色的薄冰,细看之下似乎还有缕缕黑气冒出。
直到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这冰蝉原来是藏在火花的花蕊中的,火花一散,这冰蝉便自最中间的花蕊里猛然飞出,混在纷飞的花瓣里扰人视线,加上常人驱散火花后必定会长呼口气、心神大松,这才能够在出其不意间更有把握的夺人性命。
这一击若是命中他眉间,定然毙命当场!
就在众人内心惊叹之时,忽又听到十几声先后不一的叮叮声,可是这次他们却清楚的看到池展并没有动,左右张望过去,只见四面墙上总共十几个不同的位置都钉上了形似柳叶的暗金镶边飞镖,而那些飞镖下面的墙皮都已经被烧成焦黑色了。是刚刚破碎的火花被钉在了墙上。
门外突然有人进来,池展听着那沉重缓慢的脚步声,并未抬头,只微微一笑道:“你却还是老样子,一样的卑鄙无耻。”
残影端坐帘后,单手托腮看完了整场表演,这才很没诚意的赔罪道:“得罪得罪,手下人不好管教,失了礼数,还望见谅。”
池展转目去看新进来的一白一红两人,讥诮一笑道:“他们原是峰主手下的人,没想到峰主走了,他们就跟了你。”
“这又怪得了谁呢?当初可没人逼你们峰主走,是他自己非要走,那他的那些旧部自然就要重新分配给别人了,如若不然,难不成还让他们继续跟着你们峰主?”
池展把手里的半截飞镖掷在桌子上,冷哼一声,道:“说得不错,本该如此。”
残影看着在自己手边震颤不止的半截残镖,挑了挑眉:“绝影自幼览尽群书,所学驳杂,曾称百家杂学无一不精,可是却没人知道,他最擅长的其实是暗器。你倒不愧是他的心腹,就连他的柳叶镖都用的和他如出一辙,我还是第一次见下属和主人用同一种暗器的呢,看来他当真看重你。”
池展却不以为意:“我和他本就师出同门,虽是主仆,但更是师兄弟,用一种暗器很意外吗?”
残影笑道:“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