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纪小姐吓得退后一步就直接抵在了浴室的磨砂玻璃面上,她紧张的,“你,你想干嘛?”
男人上手一把将人抓过去,手掌握着她的胳膊举起来,他问,“怎么回事?”
声音暗哑低沉,像是敲在大鼓上的重音,余音缭绕。
“就,就,撞的。”纪初语紧张到有点结巴。
“怎么撞的?”
男人盯着她,阴阴沉沉的感觉。
纪小姐本来一点都不心虚的,但是被他这眼睛给盯得,不知不觉就心虚起来。
她要说被谭重抓的他会不会暴怒?虽然无关情爱,但是男人应该是属于那种独占欲特别强的生物。
而且他之前提起过好多次,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不允许她再有其他金主。
可是,她也没做什么啊!
正犹豫着要怎么跟他说呢,男人手抬起来,纪初语吓得眼睛猛地闭起来,“我没跟别人一起。”
她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去,男人的手已经扣住她的肩膀转了个方向,肩胛骨上的淤青就暴露在他眼睛里。
霍钧安眸子沉沉的,他抬起眼盯着镜子里的女人,“谁?”
“这跟谁没关系,我是有职业道德的。”
“职业道德?”
男人磨着压根咬出四个字,等着她解释。
纪初语匆匆转过身来脸朝向他,“我在跟你的这段时间里不会跟其他人,之前不是说过了,我肯定遵守。”
纪小姐几乎要举手发誓了。
霍钧安脸色很难看,他牙关咬紧了下颌线绷出一道凌厉的线条,她给他们定义在这种交易关系上,似乎是你一旦出价不够我就跟别人跑了。
她竟然就给了他一种拍卖会现场的感觉,霍钧安还从没有这么气到心脏都疼的感觉。
他冷眼冷面的盯着她,干脆直接的,“你离谭重远一点。”
“……你怎么知道是他?”
“我想知道的事自然会知道。”霍钧安冷着脸。
“那,那你既然知道,我昨晚被他困了一整晚你怎么就……”纪初语突然觉得很委屈,他知道也不管她啊!
“你说什么?”男人脸色丕变,手掌一下压在她肩膀上,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
原来他不知道。
说大话!
纪初语抿紧唇,那股子委屈感一旦上来了就有点压不住,眼眶都有些红了,“他没给钱就想硬来……我一时失手水果刀扎进他肩膀了。”
妈的,当时吓死了,好害怕他暴怒下也给她一刀子。
与生命相比,纪小姐觉得其他一切皆可抛。
当然这话她不敢说出来。
霍钧安被她一句话很无语又很心疼。
什么叫没给钱就想硬来?
按她的逻辑给钱了就可以硬来了?
他手指落下去,握住她的手指,女人的手指冰凉有些微颤抖,虽说她语言表达里没有出现任何不适,可她大约还是紧张和害怕。
手掌收紧将她的手指握紧,男人喉结轻滚,还是提醒她,“谭重行事阴狠,手段狠辣,背景很不干净,你是公众人物,想红不见得那么容易但是想要毁了那可是容易多了。”
“我跟他不熟,总共也就见了三次。”纪初语蹙眉,“阴魂不散。”
霍钧安盯着她,他沉默不语,男人对一个女人感兴趣,跟熟不熟没关系。
他跟她,严格来说,当初也不算很熟。
霍钧安隐隐叹息声,他恐怕这辈子的叹息都要用在她身上了。
纪初语施加于他身上的挫败感简直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无法百分百掌控的感觉很不爽,可她是个人,不是商业项目,不是竞拍品,这种连百分之五十的信心都还要打折的状态,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