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到一半,武清就收了口。
她就这样大咧咧直接问了人家的隐私事,好像不太好。
戴郁白却并不在意,单手用力,又在她“我的母亲,是白家的家养婢,在主人因为未婚妻的背叛而神伤时,服侍一夜,从而怀了孕。
不过还没等她将怀有身孕的事情告诉主人,白家家产就被梁国仕尽数霸占,白家的仆役更被遣散。
我的母亲则扶持着白家老夫人连夜奔逃。
后来生下我,便由颇通文墨的白家老夫人亲自教导。
自我懂事起,她老人家就教导我一定要发愤图强,手刃仇人。”
武清恍然点头,“原来还有这样一段波折。”
戴郁白的声音忽然冷了些许,“所以自我懂事,心中就立下血誓,一定要梁奇两家血债血偿。
不过一个破落户家里的遗腹子,并没有多少能量能沾上他们的边。”
武清点点头,有些愤然的说道“的确,梁国仕在当年就侵占白家的财产,更夺了白家的权势。
更可怕的是,乔家的产业也被奇家瓜分,哪里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孩子能对付得了的。”
“也不算是没有依靠,”戴郁白苦笑一声,“远走他乡隐姓埋名,却还是有人辛苦寻到了白家老夫人,并且无偿资助。”
武清双眼一亮,“紫幽的生父,许瑟?”
戴郁白点点头,“可是这点善心也给他带来的杀身之祸。
后来一次意外情况中,许叔叔查到了梁奇二人当年那场阴谋。
没过多久,他更是查到了梁国仕与奇星华借着药行贩卖军火大烟的恶行。
于是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叫许叔叔发起了倒梁的行动。
只是梁奇二人奸诈凶残,嗅到了许叔叔的计划后,立时故技重施,反咬一口。
最后许叔叔被警察局除名,冤死狱中。”
说到这里,戴郁白的声音一时阴寒一片,拢住武清的手也在瞬间紧攥成拳。
武清甚至听得到他牙齿被死咬着发出的咯吱声。
她不觉伸出了手,想要回应他的环抱,可是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到不能再可怕的事。
“等等,这个话题本是要说我的身世,可是如果我跟奇家真的有关系,那咱们两个岂不是?”
就在武清惊惧惊恐惊疑不定的时候,他的手顺着她的发丝悄然向上,一下就攀上了她修长的脖颈。
作势要掐,却在最关键时还是泄了力道,只是环握着她的脖颈,轻轻的颤抖。
“也许是老天的报应,除了一个小女儿,奇星华再没有其他孩子。
而那小女儿在两岁时出了意外。
奇夫人与奶妈抱着孩子上街采办年货,不知从那里跑出一伙歹徒,将奇夫人连带着小女儿一起抢走。三天后,在护城河大堤上,人们发现了奇夫人被折磨的惨不忍睹的尸身。
当看到自己心爱的妻子裸死在水草丛中的尸身后,奇星华连吐了三口血,当即晕厥。”
不知是不是武清的错觉,说到这里的戴郁白,语意阴狠,带着一种莫名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