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我搜肠刮肚想了半天,突然想到,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龙子狴犴的模样吗?!
难道这个东西就是井木犴?!我突然意识到这个会说人话的畜生是谁了。
千算万算,没想到这兽人族南方部落的首席兽将,井木犴,竟然真的就是一头犴。
看情形它是在很远的地方闻到此间有人的气味,追踪了过来。
我向龙儿藏身的树冠望去,静悄悄地,看来龙儿还比较沉着。我心想幸好我躲进蔷薇灌木里,花香遮住了我的气味,而龙儿此刻隐身于香椿树上,这时节正好香椿发芽,气味浓重,也把她的体香给覆盖了。
真是侥幸。
看来,他身旁那个猥琐矮小的家伙,极大可能就是南方部落七兽将中,我没见过的最后两名兽将之一的柳木獐了。
只听那猥琐矮小的家伙恭恭敬敬地对虎头怪物道“老大,这里没有别人,我有个不情之请,您看,我老婆的伤,最近还是不大见好,手脚的筋脉、韧带和腱鞘部断了,无法正常行走不说,手上也没力,您看咱们是不是能抽空去一趟南海,抓一只?鵌回来,我听说那三眼鸟的肉,吃下去不仅能治手脚断筋,就算是手脚被人砍了去,也能重生。”
那只虎头怪伏在地上似乎在休息,这时低吼着答道“屁话,张月鹿的体内是纯兽血,你动动你的猪脑子想想,一般对人类有用的东西,对咱们兽人族有用吗?”
我这下明白了,原来这形貌猥琐的小男人,竟然是张月鹿的原配丈夫,一定不会错了,此人必是柳木獐。
因为俗话说鹿旁边的是獐,獐旁边的是鹿。
这样一个差劲的家伙,能和张月鹿那样的美人做夫妻,小子艳福不浅啊,但我一想到他竟然能同意自己的老婆扮做普通女人,牺牲色相嫁给茶园老板,去当那山里隐秘矿场的卧底前哨,我心里不禁好笑,他头上的这顶帽子的颜色明显没搞对。
只听那柳木獐兀自不死心,又谦卑地说道“老大,我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吗。对了,老大,说起来,我记得我手下的兽化人说过,这附近住着一个人类老头,是方圆几百里有名的医生,治伤疗毒的圣手,你说我们找了两天都毫无轸水蚓的线索,那丑婆娘会不会去找那个医生治伤去了?”
那伏在地上的井木犴火气很大,恶狠狠地低吼道“我看你真是没脑子,难怪北方人把獐子叫做傻狍子。轸水蚓不管受多重的伤,只要躺在水底休息,就能慢慢恢复,还用得着去找医生吗?”说着,一只前爪在地上狠狠刨了一爪,沙土碎石的小路,顿时现出四道深深的爪痕。
柳木獐不敢再言声,也坐下休息,这时井木犴却忽然站了起来,冷笑道“你说起这个医生我倒是想起来了,我手下曾经告诉过我,这个医生和异人族那些余孽颇有些交往,这次我们两大部落要联手攻他们异人的南方分部,到时候有余孽逃了出来,让这个医生治好了,又留下麻烦,既然都到了这里也没找到那丑婆娘,不如顺便去找那个医生玩玩。把我的衣服给我。”
说着井木犴后肢着地,人立起来,身上咔咔作响,后肢上的反关节突地一下向前弹出,身子略微缩了一缩,竟然瞬间恢复成一个中等身高的男人的模样。
柳木獐很巴结地迅速递上一块毯子,井木犴活动了两下关节,接过去顺手一抖,展开毯子,如披风一般向后一甩,连头一起包住自己的身子,大步就向前而去,那形象,手里如果拿把长把镰刀,完就是死神的样子,柳木獐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跟着,像个仆人。
二人走得很快,在林间小路上,很快就走远了。
见到强敌离去,我正欣喜,忽然看到那棵树冠之上,龙儿已然现出身形,只见她急切的指指我,又指指敌人离去的方向,然后挥了挥手。
我突然想起,刚才这两个兽将口中所说的医生,除了牛小美的爷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