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踱着脚步,在寒风中似乎有些发抖,但看上去却更像是在随风轻摆,唯有其眼神却一刻也不曾自李浈身上离开,脸上写满了焦急与迫切。
李浈歪着身子扭头看了一眼,而后冲陈琼面色和善地招了招手,示意其过来说话。
不料陈琼却是摆了摆手,脸色略显尴尬。
“你看,是他自己不过来的!”李浈一撇嘴冲王绍懿说道。
王绍懿看了看四周将李浈与自己围成了一个圈,横刀出鞘满脸杀意的步卒,说道“他怎么敢过来?”
“既然你阿耶将你托付给我,我必须得对你的安全负责!”李浈说得很认真。
王绍懿回头看了看瘦得跟一根棍似的陈琼,道“我觉得他打不过我!”
“哦?”李浈闻言后放下手中钓竿,而后面色凝重地望着王绍懿说道“既然如此,今日我便为你上这第一课,我们的故事要从头说起!”
“讲故事?我最爱听故事!”王绍懿闻言顿时将陈琼抛之脑后,一脸兴奋地凝神倾听。
“这是关于一个人的故事,一个瘦得像剑一般的人”
王绍懿听得很认真,李浈讲得很敷衍。
因为对于那个像剑般的男人,他了解的并不多。
甚至不知道他从哪里来,如今又去了哪里。
除了那把通体漆黑的障刀之外,似乎他原本就不曾出现过。
“那阿兄的剑术一定也很厉害了?”王绍懿兴致勃勃地问道。
“想学么?”李浈问道。
“想学!”
“若想修习剑术,除了要有一颗坚韧不拔的心之外,还需一样东西!”
“还需什么?”王绍懿追问。
李浈向王绍懿一摊手,道“拿来吧!”
“什么?”王绍懿一脸懵逼。
“钱啊!”
王绍懿“”
红日西沉,残阳落尽,冷风自沱水对岸横扫而过,使得气温陡然下降了许多。
陈琼将大氅裹得更紧了些,望着面前的一名带甲军卒,赔笑道“这位兄弟,方才李司马唤我过去,还请通融一下吧!”
那名军卒回头看了看李浈,而后摇了摇头,道“将军说不行!”
“可可李司马什么都没说啊”陈琼苦着脸说道。
“什么都没说,便是不行!”军卒说得很干脆,态度很坚决。
陈琼无奈地看了看渐渐昏沉的天色,而后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在原地踱着步子。
“让陈刺史过来吧!”
只见李浈再次冲陈琼招了招手。
那军卒这才闪出一条路,“陈刺史请!”
陈琼这才千恩万谢地跑了过去。
“陈刺史,冷吗?”李浈笑问。
“还行,还行!”陈琼强挤出一抹微笑。
“陈刺史跟了我已有五日了吧,可是有什么事么?”李浈又问。
陈琼干笑了一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李司马前几日交代的事情”
“办不了?”不待陈琼说完,李浈抢先问道。
“不是办不了,只是李司马有所不知,若找一处地方安置那些人尚能办到,只是本州耕地有限,若是再分他们几亩田的话,只怕是只能从本地乡绅、富户那里要了,但如此一来,恐怕激起民怨啊!”
陈琼有些为难地说道,李浈将五百户军卒家属分给了瀛洲,每人要求要分得十亩田、一头牛,然而田是固定的,凭白要分出去五千亩田、五百头牛,这对陈琼来说似乎有些棘手。
李浈闻言面带讶异,道“怎么,乡绅富户们不愿意分?”
“凭白让他们割出几亩田,任谁也不愿意啊,此事着实让在下有些难办,还请李司马明鉴!”陈琼赶忙说道。
“呵呵,陈刺史年纪比我大,官阶也比我大,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