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
“呵呵,都说河朔三镇财大气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方进贤侄,你可知道如今李浈有罪与否,已不是我能决定得了的了!”
一万贯,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笔巨大的诱惑,陈英自然也不例外,但陈英却明白,现在已不是钱能够解决的事了。
“我知道,陈府牧的奏折已然到了长安,只要陛下不说话,谁也不敢私自将李浈放了!”张直方笑道。
“不错,正是如此,我不知道李浈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力量,竟能让半个朝廷都为之震动,但此时此刻,不想让李浈出来的人,不是我!”
陈英看了看张直方,而后又继续缓缓说道“贤侄啊,我这个河南府牧只是个闲职,手中攥着的权利也少得可怜,虽说手里握着的是整个河南道的兵马,但放眼这几个藩镇,真正能听我的只怕是一个都没有!”
张直方点了点头,想了想后问道“那陈府牧的意思是”
陈英苦笑一声,而后冲长安的方向拱了拱手,道“方进贤侄还不明白么?”
“是陛下?!”张直方恍然大悟。
陈英点了点头,道“若陛下想让李浈出来,能找到一万个理由抹平此事!但你也看到了,陛下到如今一个字都没说!方进与其来这里,还不如直接去找陛下!”
张直方点了点头,而后心情豁然开朗,咧嘴笑道“既然如此,那小侄便先告退了!”
说罢之后,张直方转身便欲出门。
陈英见状赶忙说道“贤侄,那毁坏的东西”
张直方闻言之后不假思索地答道“赔,让李浈那货赔!一文都不能少!”
说罢之后,张直方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陈英见状不禁悲从心来,仰天长叹。
东都大牢。
王元逵一脸愁苦地端详着手中的那张藤纸,开始怀疑自己这一趟来得是否是个错误。
李浈则笑吟吟地望着王元逵,“王使君,有些事既然发生了,便要去努力面对,毕竟能用钱来解决的问题都不是什么问题!”
王元逵瞪了一眼李浈,而后叹道“看来我也该将绍懿接回去了,若是以后学得如你这般奸猾,我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王府尹不不好了”
就在此时,只听得那名狱卒再度踉跄着跑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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