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众人一眼,朱中兴又叹了一口气,“我所说的,便是那号称第一才子的方逸啊。”
方逸?
提起方逸,钱谦益的脸色也有几分不快。
原本对于这个才华横溢的少年人,钱谦益是很欣赏的。
可是最近方逸的所作所为,让钱谦益很不满意。
先是跟大权阉魏忠贤走得很近,据说魏忠贤还特意派出锦衣卫大头子田尔耕为方逸的私家商行保驾护航。
田尔耕这条恶狗,据说为了讨好方逸,把无辜士子齐赞元给捉拿去了锦衣狱,勒索了齐家好大一笔银子后才放人。
然后方逸又和齐党党魁亓诗教不清不楚,两人过从甚密,听说方逸安置灾民的时候,亓诗教也出了大力。
对于这一点,钱谦益深信不疑。
毕竟方逸一个毛头小伙子,就能安置万余灾民,这怎么可能嘛?
肯定是身为都御史的亓诗教在其中出了大力。
东林党原本和齐党,和魏忠贤就是死对头,本着敌人的朋友也是敌人的想法,如今的钱谦益,对方逸可谓是半点好感也无。
不过立场归立场,钱谦益的头脑可是很清醒的。
迷惑皇上,沽名钓誉,危害百姓???
这三点,貌似和方逸挂不上钩吧?
迎着众人疑惑的眼神,朱中兴站起身来,倒背双手走了两步。
“先说第一条,沽名钓誉,如果本世子猜的不错,方逸的那首锦瑟,乃是他花钱请旁人代笔之作。”
“锦瑟如此神作,焉能被人代笔?”一旁的张岱捻着胡子,不悦地说道。
所谓文人风骨,能写出锦瑟这样水平的诗,谁肯会为了几个钱就替别人代笔?
张岱觉得朱中兴真是有些胡说八道,把文人给看得太轻了。
“那为什么自从方逸做出锦瑟之后,就再无作品?并且无数文人士子,想要上门跟他讨教学问,方逸也都是想尽办法一一推辞?”朱中兴转过身来问道。
“这……”张岱一时也是语塞。